”

顾云凡对镜整理衬衣，很淡地了一句：“你着处理好了，全扔了也行。”

李思绮点头：“行！”

顾云凡很快离开了，临走时他走到床侧，弯腰给她一个浅吻。

李思绮想：去他的好聚好散！

……

安然没有回公司。

她在外面的公园里，坐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傍晚她才打车回家。

天边，暮色四合。

空气中飘着烟火气息，衬得冬天的傍晚都温暖不少。

安然从区门口散步回家。

楼下，停了一辆白色宾利，正是她开到霍氏集团那一辆。她静静地了一会儿……走近，里面没有人。

安然猜到霍允思可能在她家里。

她立在暮色里半晌，这才缓缓上楼，才推开门就听见临希咯吱咯吱的笑声，间或还有霍允思低沉悦耳的嗓音，从主卧室里传出来。

林婶听见开门声，从厨房里过来。

她手里还拿着锅铲，着安然，有些为难地：“霍先生中午就过来了！他陪着临希玩得蛮好的。”

安然嗯了一声，低头换鞋。

林婶心里还是向着她的，凑过来声问：“怎么回事儿？跟霍先生吵过了？”

安然没有瞒着：“有点儿争执。”

林婶露出一丝笑意：“年轻哪有不吵架的！我霍先生他就很在意你，若是不在意也不会放下公事过来等你半天了。”

林婶的态度不奇怪。

霍允思这样的条件，肯屈尊降贵地到她这儿来，一等半天，放哪姑娘身上都是趋之若鹜了，但安然并不是。

她跟霍允思相恋过，她能分出好歹。

她挺轻地跟林婶：“他现在有女朋友的。”

林婶瞠目结舌。

好半晌，她压低声音问安然：“那个还没有分呢？那他什么意思啊，这是吃着锅里着碗里呢，这这这，算怎么回事嘛！”

安然淡然一笑，很温和地：“我进去。”

林婶怕他们吵起来，特意了句：“不管怎么样也是临希的爸爸，着临希的份上，别闹得难。”

安然答应了林婶。

她本就不是撒泼的人，这些年更是学会了隐忍，又怎么会在孩子面前跟霍允思撕破脸？

安然走到卧室门口。

家里暖气开得足，临希穿着一件粉蓝的连体衣，坐在地板上堆积木，当爸爸的就靠在床尾耐心地陪着他。

安然了会儿。

霍允思忽然抬眼她，问：“还想到什么时候？不是不想见我吗，不是连面也不见就从霍氏跑了吗？”

安然走进去，蹲在临希身边。

临希朋友仰头，在妈妈脸上亲了一下，软乎乎地叫了一声。

安然摸摸他的脑袋。

临希咧开几颗乳牙，又冲霍允思叫了一声爸爸。

安然有些愕然。

她没有想到霍允思会这样直接表明身份，告诉临希他的身份，等她回过神来她低声问他：“霍允思你什么意思？”

“你我什么意思？”

“我不是他爸爸吗？难道临希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

安然知道他故意的。

她没收他的车子，没有跟他见面，他就故意这样做实在是幼稚又可气。

她压着性子：“我不想开你的车！

门外，林婶一直在偷听呢。

她在门口向临希招了招手，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放着一根香喷喷的大棒骨，临希闻到香味就放下玩具，跟个狗似的跑了。

安然想跟过去，手被人按住。

就着这个姿势，霍允思把她拖到自己身边，他是靠在床尾的安然就卡到了他中间，以一种极为不堪的姿势，被他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