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秦昊身穿龙袍,龙骧虎步来到金銮殿上。
百官匍匐在地,毕恭毕敬。
一道熟悉身影,傲立于百官之前。
面圣不跪。
正是李牧李少保。
秦昊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冷声道:“李少保!朕昨日不是过,你年事已高,老糊涂了,让你回去安心养病。你怎么又上朝来了?”
李牧冷冷一笑,傲然道:“臣昨晚想了一夜!先皇对臣恩重如山。臣当辅佐陛下,死而后已!而且这朝堂,没有臣,真的不行!”
砰!
秦昊一拳重重砸在龙椅上,厉声喝道:“李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朕给你体面,你却不愿体面,那就别怪朕无情!来人!把李牧的朝服扒下来,逐出朝廷!”
闻言,李牧的脸色极其难,眼皮直跳,额头上青筋暴起。
好你个昏君!
真要将我置于死地啊!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为寇仇!
既然你撕破脸!
那就休怪老夫无情!
李牧的眸光一闪,对身后的大臣们比了个手势。
“陛下,李少保是国之功臣!请您三思啊!”
“这些年,李少保为大夏操碎了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陛下,您若是一意孤行,一定要罢免李少保,我等做臣子的,要心寒啊!”
朝堂上半数大臣跪下,为李牧求情。
秦昊冷眼着这些大臣。
好啊!
这些年来,李牧在朝堂上安插了这么多亲信!
朕是皇帝,还是李牧是皇帝?
大臣们沆瀣一气,结党营私,以为能法不责众。
若是秦昊下决心处理,半个朝廷都要清空,动摇大夏的根基。
秦昊怒火中烧,把李牧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
他这一次,是铁了心跟朕对着干啊!
可是,朕已不是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窝囊皇帝了!
秦昊冷声道:“朕心意已决!你们谁若再给李牧求情!就把朝服脱下来,跟他一起滚出去!”
李牧闻言,身体一震,怒视秦昊,眼眸中杀意沸腾。
大臣们个个震怖,愕然望向秦昊。
他们本以为,陛下会让步。
没想到,陛下的态度如此强硬,实在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李牧抬起头,怒视秦昊:“陛下,您一意孤行,一定要罢免老臣!你就不怕百姓们寒心吗?”
“百姓寒心?”
秦昊龙袍一挥,神情傲然,睥睨苍生:“朕除掉你这权臣!百姓们拍手称赞还来不及,怎么会寒心?”
“你想借天下黎民来压朕!”
“够胆,你就试一试!”
“退朝!”
秦昊大吼一声,径直转身离开,霸气凛然。
李牧脸黑如锅底,身形摇摇欲坠,额头上青筋暴跳。
“狗皇帝,你欺人太甚!”
“咱们走着瞧吧!”
“这大夏气数已尽!你迟早是亡国之君!”
“他日,等我杀上皇宫!定要你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
李牧脸色阴沉,愤然拂袖,离开金銮殿。
不久之后。
大臣们辞职的奏折堆满了御房。
“陛下,各部有三十三位大臣辞职!”
“陛下,南方十三州府财政告急,发来加急快报,请求陛下拨款!”
“陛下,南境和东境的军队开始闹事,军饷拖欠!”
“...”
户部尚张仲文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
秦昊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紧皱。
“好他个李牧!朕刚刚罢免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