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赛马开始。
所有人从台下方出发,出发后数十米后,有禁卫军朝他们扔来沙袋。
这些禁卫军的身手都很强,扔出来的沙袋威力十足,有四五个人瞬间被砸下马。
江云飞和江云骓倒是躲得很轻松。
躲过沙袋,他们很快冲进丛林,林子里发生了什么花容无从得知,只知道宫人中途换了一炷香。
这次比赛要在三柱香内完成,若是超出时限,就算第一个回到终点也没用。
在第二柱香快燃完的时候,江云骓和江云飞一起从林子里冲出。
两人几乎是并肩齐驱,难分高下。
他们冲出来后,紧接着又有四五个人冲出来,不过速度都不快,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江云飞和江云骓比得很胶着,太子身边伺候的宫人忍不住问:“殿下,要是江大人和中郎将同时到达算谁赢啊?”
太子没有回应,只饶有兴致的盯着场上。
距离终点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江云骓突然狠抽了一下马屁股准备冲刺,然而他刚领先江云飞一点儿,一条麻绳凭空出现,江云骓的马被拦了前蹄,失控栽倒,他整个人也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比他稍微落后一点的江云飞勒了下马缰绳,顺利跨过麻绳来到终点。
江云骓从马背上飞出去后,顺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作为缓冲,人没受什么伤,只是沾了一身的尘土,瞧着有些狼狈。
咚!
宫人敲锣,大声宣告:“本次赛马,江大人胜!”
江云飞先确定江云骓没受伤,才和他一起来到台。
太子笑着向江云飞祝贺:“云飞果然是得了忠勇伯的真传,本宫觉得你在马背上的样子,比忠勇伯还要勇猛三分呢。”
江云飞面色平静,宠辱不惊,淡淡道:“殿下谬赞。”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来,好些人脸上都带着青紫,受伤不轻。
太子给所有人都发了赏,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再继续比箭术。
太子完离开,其他人向江云飞道贺完也都回去休息。
只剩下三人时,江云飞才对江云骓:“遇事要沉着,越是接近终点越不能放松警惕。”
如果江云骓没有急着加快速度,其实也是可以避开那根绳子的。
江云骓也知道是自己的失误,垂着眸:“我记住了。”
江云飞知道江云骓是为了花容才会如此,多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不要让人抓住你的软肋,你越在意什么,越不能表现出来让别人知道。”
江云飞完,拿出随身带的外伤药递给江云骓:“胳膊伤了,记得擦点药。”
花容没出江云骓哪里受伤,回到住处,江云骓撩起袖子,花容才到他的右胳膊有大片擦伤,流了不少血。
江云骓倒是不觉得疼,自己往伤口撒了药,连绷带都是自己用牙齿咬着打的结。
做完这些,他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递给花容:“以后把这个带着,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许能用上。”
今天太子表现出来的恶意实在太多,江云骓赛马的时候一直担心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在花容身边保护。
那匕首很轻巧,贴身携带很是方便,上面还残留着江云骓的体温。
花容习惯性的推辞:“若有意外,我可以用头上的簪子保护自己,不用……”
“簪子没有这个好用,”江云骓打断花容,强硬的命令,“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太后派来的宫娥就在外面守着,怕她们招来,花容只好收下匕首。
休息了一日,昭和帝的精神好了很多,亲自出面做箭术比试的裁判。
射箭比赛马要方便观很多,宫人准备好靶子,大家站在同一距离比中靶的精准度就行。
能来参加春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