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诸葛白？”

“诸葛知墨！”

“白了个白！白！”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碎成满地斑驳。

穿着碎花青衣，扎着马尾的女童绕着躺椅跑来跑去，不断喊着躺椅上男童的名字。

男童似乎感到有些烦躁，翻个身，整个人趴在躺椅上，手将耳朵捂住。

“白，你就呗，你去外边玩儿，都遇到了哪些好玩儿的事儿，吃了哪些好吃的东西？”女童摇晃着男童的身子。

“很多很多，事情太多了，我怎么记得？”

“那...那你就挑些你印象深的。”

“我不！”男童死死捂着耳朵：

“以后你自己出去就知道了，世界就这么大，也就这样，没什么好玩儿的事儿，根本没什么好吃的东西。”

“你嘛。”女童手放在男童胳肢窝使劲挠。

男童扭来扭去，明明感觉生气，却受不了痒笑了起来，又笑又气，又气又笑：

“哎呀，诸葛花，你使坏，我讨厌你！”

男童滚到地上，滚了满身灰，起身就跑。

女童跟在他身后，一路追一路挠，两人一路上都是争争吵吵。

时间的风儿转过墙角，吹拂在靠在墙上的少年和少女身上。

少年叼着一根木棍儿，冷着脸，手中不断转动了两枚鎏金骰子。

少女神色关切：

“你好端端的，不在族内待着，非要去神水南域天宝洲作甚？”

少年瞟了一眼少女：

“和你没关系，你该干嘛干嘛。”

“我听他们，你前些时日非要去寻浩然正气宗一位君子的麻烦？”少女又问：

“难道族老将你贬去天宝洲，是想将你关押在万宝内的那处闭关地，让你不能折腾？

我去替你求情！”

“了和你没关系！”少年沉声道：

“诸葛青青，这是我自己的事！

用不着你给我求情！”

“我与你一起去，要关我们一起关。”少女站在少年面前，直视着少年。

少年张了张嘴，停下了转动骰子的动作，眸光一横：

“诸葛青青，你一天天的烦不烦？

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我之前了多少遍了？”

少女一愣，眉眼一颤。

————

眸光在迅速苍老，女子一愣，眉眼一颤，她向着青橙观观主张虚白欠身一拜，诚恳道：

“请道长明。”

张虚白摇头叹息：

“诸葛家的女娃子，不是我不帮，而是有些事吧，帮不了。

都一穷二白，他是一无所有的白，到最后，命都要没得。

想改他的命，不可能！”

“更改一点点命数的周转，让他多一点生机都不行吗？就一点点？”女子眸光颤抖。

张虚白皱着脸，想了一会儿：

“我做不到，不过我师兄不定...可以。

但就算是师兄亲自出手，想要改变命数走转，也要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诸葛青青喃喃，她眸光逐渐聚集光亮：

“白一无所有，那...那是不是，我在命里也注定会死，死在他前面，对吧？道长？”

张虚白愣了一瞬，他死死盯着诸葛家的女娃。

“既然，我注定要死在他前面...”诸葛青青笑了起来，笑容没有悲哀，更多的是欣喜，眸子里含着光：

“那道长，用我命，去改变他的命数走转，行不行？”

“你...”张虚白着诸葛青青眸子里天真又无比认真的光，他想到了他那个现在蹦蹦跳跳去接赵无疆的傻徒儿万紫，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