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溟突然联想到,初夏这几天的闷闷不乐。
或许,都和初佳绪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要阻止他么?”
“不用,该来的躲不掉。”
贺北溟了不远处,四缺一被贺老太太叫去凑数的女人,黑眸里的光忽明忽暗。
等结束和吴镜汀的电话,他便来到初夏的跟前。
着初夏拿着一手好牌,却打得稀巴烂的样子,他挑眉:
“不会打麻将?”
“嗯,以前都没有接触过,好怕输光了。”
她以前一门心思都扑在学医上,空闲时间都被洛燕榨光,哪有时间学这些?
“别怕,都是自家人。输赢都在自家!”贺老太太还:“今晚你输的算我的,赢的就算你的。”
“那怎么行?”
初夏刚才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这牌一局,至少一只限量名牌包的价格。
如果她输得太多,那就害老太太损失惨重了。
“没事,我教你。这种牌,先出这两个……”贺北溟在她身后,慢慢教她认牌和怎么打。
初夏是个好学生,几局下来她就把东西都记得七七八八了。
再后来,贺北溟又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处理了几份合同。
顾风眠见贺北溟出去,一度想凑过去帮初夏忙。
谁知道,初夏却:“外甥,你要是想打牌,你就自己打。”
顾风眠气不打一处出,本来他就想着贺北溟离开了,初夏孤立无援,想帮帮她而已。
当然,他也是想在初夏的面前刷刷好感。
不想,初夏竟然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喊他外甥。
顾风眠就觉得,这就是侮辱!
所以当贺家老三要上洗手间的时候,顾风眠就索性上场了。
他斗志满满,要给初夏一个惨痛的教训,让她哭着求自己放水……
贺北溟处理完加急文件回来时,麻将桌已经没人了。
“都不打了?”他问。
“不打了,风眠的家底都快被你老婆掏空了。”贺家老三戏。
贺北溟略微诧异,向顾风眠。
只见,顾风眠垂头丧气地靠在沙发上。
他本来是想给初夏一个惨痛的教训的,结果却反被初夏教做人了。
一个晚上,她就把他接近两年的劳动所得剥夺了。
贺北溟三分玩笑,七分冷嘲:“就那么几个钱,又不是输给外人,输给你舅妈有什么可丢人的?”
在场的其他几人忍不住你我,我你。
没错,他们纷纷都在这一声“舅妈”里,品到了不一样的扎心感。
更别顾风眠这个当事人,他的神色已经沉到了极点。
和贺北溟对视的眼眸里,也多了几分猩红。
但贺北溟仿佛不知道自己伤了他那样,还:“要是舍不得这几个钱,我替你给就是了。”
聪明如贺北溟,他刚走顾风眠就上场打牌,他能不出顾风眠怀揣了什么心思?
所以适当敲打,也是有必要的。
虽然他也清楚,初夏并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
但只要想到这外甥干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情,还有脸回来舔着初夏,他就忍不住想让他清醒清醒。
顾风眠输了那么多钱,在初夏面前格外没面子就算了。
现在还被贺北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醒脑,简直窝火极了。
但他又何尝不清楚,这个舅舅他得罪不起?
所以他只能愤然地撂下一句:“不用。我给得起!”
然后,他率先离开了贺家。
他一走,其他人也开始散场。
贺北溟带着初夏离开时,初夏还捧着手机数着上面的余额位数。
“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