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宁茶知道他这些心路历程,会:你的内心戏也太多了。
其实她根本没把他的晚归当一回事。
晚膳没等他就吃了。
吃完就开始沐浴更衣,打扮自己,还选了个轻薄的红裙,这红裙是旗袍式,开叉到大腿根,隐隐露出双腿间的风光。
她是有意撩拨男人的。
就是吃饱喝足犯困了,等祁隐来了,她都睡着了。
祁隐进殿之前,做贼心虚一般特别心翼翼,还在殿外问了宫人:“娘娘今晚都忙了什么?心情如何?”
宫人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晚心情挺好的。晚膳吃了两碗米饭。沐浴时,还哼着歌呢。”
祁隐听得心情复杂,既觉得心头一松,又觉得心头一揪:他晚归了,无故晚归,还跑去跟琅璀下棋,她就一点不在意?
为什么她不在意?
所以会消失的?
他越想越难过,等进了殿,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去内间,床上鼓起一团,顿时心态崩了:她竟然睡了!他都没有回来,她就睡了?
这没良心的!
他窝心的都想掀她被子了!
冷静!
冷静!
他深呼吸一口气,先去洗漱,等回来,她把被子踹开了,修长白嫩的大腿露在外面,皮肤白得像是山尖尖的雪,灯光下,泛着光。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搁以前,她晚上睡觉都是穿寝衣的,很少穿裙子,因为裙子总容易卷上去,躺他身边,跟没穿衣服差不多,太危险,招他犯罪。
现在这是?
他皱眉走上前,轻轻掀开被子,就见她那裙子全走光了。
故意的?
他顿时心猿意马,轻轻唤了两声:“茶?茶?”
他声音太,而宁茶睡得很香。
这就让人纠结了:他是吃还是不吃?
他伸出手,又停在半空,抓了把空气。
她睡得这么好,他把她吵醒了,她定会生气的。
他这么想,就收回了手,立志做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一边心里默念佛经,一边动作僵硬地躺到她身边。
她身上的暖香侵入他的鼻孔。
他身心渐渐浮躁起来,侧过身,刚好入目是起伏的山峦,顿时遮蔽他的视线。
他真不到别的,全被挡完了。
他回味着曾经触及的滋味,手心痒痒,又想伸手覆上,但半路忍住了。
她在睡觉。
她会生气。
他转过头,准备眼不见,心为净。
他感慨自己真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然后女人白嫩嫩的腿伸了过来,还压在了他的腿上。
抵抗难度瞬间升级。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
“茶,茶——”
他平躺着,全身僵硬得不敢动,真的不敢动,因为一旦动,那就是化身为狼一样扑上去。
他要做君子,不要做狼。
“茶,我知道你醒了,不要装睡。”
他当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装睡,就是诈她,他早闭上眼,不敢她了。
没有回音。
她保持着压他腿的姿势。
他已经烧得不行了。
热汗淋漓得像是从火堆里爬出来。
“宁茶,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