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前头坐了一上午,昨夜亦没怎么睡好,四月陪着笑早累了,偏偏又要打起精神来应付。
大夫人又带着四月去认族里的亲戚,一个个称呼叫四月都有些认不过来。
中午聚在一起用饭时,顾容珩也没回来,长林来是进宫里去拜见了。
四月心里有些微失落,想着估计顾容珩要很晚才回了。
用过饭,王氏拉着四月邀她去梅花亭里坐坐,四月本不想去,但旁边的南玲月却是活泼的,挽着四月的手要一同。
刚好顾怀玉也走过来,过节气本就都是闲着的,四月也只好点点头一起去。
明夷早被赵氏抱走了,四月也没个由头去偷闲,一行人就往后院的梅林走。
王氏又叫丫头去准备些果酒和干果过来,顾怀玉见了,又叫人去拿投壶,几人做个消遣。
南玲月一听要投壶,就笑道:“既要投壶,那输赢怎么算?”
顾怀玉笑着向南玲月:“玲月妹妹怎么算?”
南玲月眼珠子转了转:“那输了的人要罚酒,赢了的人可以任意向一人讨个东西,那人还不能拒绝。”
投壶对于顾怀玉来简直手到擒来,听了南玲月这么,就朝南玲月笑道:“这可是你自己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南玲月就头一扬:“你到时候也别后悔。”
顾怀玉笑起来,倒真被南玲月激起斗志。
四月在旁边着顾怀玉和南玲月斗嘴,竟觉得两人也不是不配,怀玉这样的人,或许会更喜欢南玲月这样明艳大方的女子。
到了梅花亭,四月拢着披风斜斜靠在围栏上,手上捧着手炉,与王氏一起笑盈盈的着站在亭外拿着箭,正准备投壶的顾怀玉和南玲月。
那投壶有三个口,中间大的投进去得一个竹片,两边的投进去便记两个,每人只有五支箭,最后谁的竹片多,谁就赢了。
王氏往四月手里递了几颗干桂圆,笑着道:“这样坐着他们玩倒是有意思。”
四月点点头,又问:“二公子呢?不定在的话也能与怀玉玩的起来呢。”
四月几乎很少会见到顾恒,即便是过节,顾恒也常打了照面就走了,倒真不知在忙些什么。
王氏摇摇头:“他一大早拜见了母亲老太太就不见人了,是去见同僚,我倒不管了,任他见谁去见谁去。”
着王氏又朝四月道:“我听我夫君明年他就可以去礼部了,只希望那时他能着落些。”
四月轻笑道:“定然的。”
只是她又想起老太太要抱走明夷的事,笑容又落了下去。
二房王氏的孩子老太太都未提过抱过去膝下养,她的明夷才出生不过三月,老太太就要抱过去了。
上午时四月想过要与大夫人起这事,但又想到夫君时候也在老太太膝下过,给大夫人,大抵也是没法子的,就这么闷在了心里。
心思正有些恹恹,手指间捏着桂圆,啪嗒一声捏碎了,碎末便落在了衣摆上,没了什么话的心思。
又忽然见面前落下道阴影,四月抬起头来,却见到顾怀玉一张带笑的脸,动作就是一顿。
只见顾怀玉一只手上拿着箭,另一只手放在围栏上,那手与四月的袖子挨着,四月心思顿了顿,微微动了动手臂,袖子便离开了顾怀玉的手指。
顾怀玉自然没注意到四月这动作,对着四月大咧咧笑道:“大嫂,你我与玲月妹妹谁会赢。”
玲月见状也走到了四月的面前笑问:“表嫂,你是不是我能赢?”
四月着两人这般样子,忍不住抿唇笑了下:“我也觉得玲月妹妹能赢。”
四月那一低头,温柔的眉眼在雪色映照下越发温婉,纤长睫毛颤颤,红唇饱满,耳边的碧绿耳坠子晃着,得旁边的南玲月都呼吸一滞。
她才知道为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