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神色一顿,连忙道:“定是她又偷偷回来了!烟儿要相信姨母,定是那沈音被人污了身子,妄图赖上晗儿,这才胡言乱语!”
楚烟闻言凄楚的笑了笑,转眸向李晗道:“晗哥哥,是这样么?你过,你从未碰过她,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无关是么?”
迎着她的目光,李晗喉头发紧,竟是一个字也不出来。
“自然与晗无关!”
宁王妃眼神带着狠意,冷声道:“不管那沈音从前是个什么身份,她现在就是妓子从良,晗儿怎么可能碰她?!救她己经是仁至义尽,现在居然还妄图赖上晗儿!本宫岂容她这般放肆!翠鸢!”
翠鸢立刻上前:“奴婢在。”
宁王妃冷声道:“你去抓一副堕胎药,给她灌下去!既然她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那就别要了!”
翠鸢垂着眼眸,道了一声:“是。”
李晗闻言张了张口,最终却只是握紧了拳头,闭了嘴。
翠鸢转身欲走,楚烟连忙开口:“等等!”
她转眸李晗:“晗哥哥,那沈音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么?好歹是一条人命。”
李晗握了握拳,向她,艰难开口道:“确实不是,我与她并无苟且之事。”
若不是为了作戏,楚烟现在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
虎毒尚不食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宁王妃朝她笑了笑,柔声道:“烟儿放心,晗儿钦慕与你,怎么可能在这个当口同旁的女子牵扯不清?”
完这话,她立刻又冷了脸,向楚鸢道:“还不快去!”
“是!”
“慢着!”
楚烟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向宁王妃淡淡道:“可是姨母,烟儿并不认为这是假的。”
她收了一首以来表面的柔弱,眸色微冷,此刻竟有几分慑人。
众人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呆呆的着她,除了李胤。
他抬手将杯中之酒饮尽,唇角微微扬起。
是时候,让他们也见识下,她的真面目了。
楚烟目光平静的了眼李晗,缓缓开口道:“沈音姑娘终究是贵女出身,即便沦落风尘,与旁的女子也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她初夜便被晗哥哥买下,与旁的男子从未接触过。”
“倘若当真是离京的路上,被人玷污,且不依着她的骄傲会如何,就算她要当真要给孩子寻个爹,她也不会赖上晗哥哥,因为这是在恩将仇报。”
宁王妃回了神,冷哼一声道:“她早己不是当初的京城第一才女,沦落到她这般地步,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足为奇。”
楚烟点了点头:“姨母的有理,可若她当真与晗哥哥从未行过周公之礼,她即便怀着身孕,又要如何赖上晗哥哥呢?她本就是贵女出身,应该了解高门大户的手段,她现在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怎么敢陷害晗哥哥?”
“姨母刚刚的反应和交代,就足以证明后果,那她依仗的是什么呢?是什么让她,理首气壮的出,她乃宁王世子外室的话?即便现在民风开放,可外室终究不是什么能够拿来炫耀之事,更何况她还是沈家之女。”
是啊,沈家之女。
连百姓都知道,沈家一门铮铮铁骨,即便被严刑拷打,折磨到不成人形,也无一人低头认罪,临行刑前,还拖着残破之躯齐声高呼:“除佞臣,护我大裕!”
孔文峰点头道:“沈姑娘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听闻可能保不住孩子之后,这才了自己的身份,以免华仁堂怠慢了。所以,应当并不存在恶意讹诈之嫌。也正是因着知晓了她的身份,人这才前来寻郡主。”
一番话,的宁王妃哑口无言。
她可以诋毁沈音,却无法诋毁沈家。
倒不是出于什么尊敬,而是沈少傅门徒众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