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人看着手中沾染着一串血腥的冰冷匕首:“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他不再笑了,将手中的匕首抛在了地上,随便找了一块布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腥,回首之间依旧能够听到蛇妖艰难的呼吸。
&n蹲坐在了蛇妖的旁边,低头看着她的脸:“不愧是妖怪,要是人类的话,早死了吧。”
蛇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一只温热的手掌贴近了她的脸颊,老人看着她已经开始苍白的面容,眼神悲戚,不知道是伪装还是鳄鱼的眼泪。
“我是真不想杀你的,可是就连你也要挡我的路啊。”
“是你们bī我的,错的不是我,是你们啊。”
老人的声音似乎在挣扎,但是蛇妖就连最后的冷笑都没有办法展lù出来了。
黑暗逐渐袭来,她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chūn天,或许在那个时候错误就已经种下了。
不是他,错的是她,妾意缠绵,郎心如铁,从一开始,自己就注定一无所有。
抱着最后的悔悟,她堕入了永远的冰冷之中。
丹炉之中愤怒的冲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声模糊的尖叫从丹炉之后传来,包含了失去所有的愤怒和悲伤,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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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片充斥整个空间、如同液体一般dàng漾的青sè火焰之中,白朔艰难的用自己的结界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抵御着剧烈的温度还有火焰的侵蚀。
就在被投入这种火焰之后,他心中的魔xìng就开始飞速衰减,直到最后重新隐藏了起来。
这是来自南极仙翁的丹炉,其中带着白朔所不明白的某种火种,在地脉元气的灌溉之下不断的扩展燃烧,充斥了这一方xiǎoxiǎo的空间。因为主要作用是炼丹,所以火焰纯净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不含有任何的渣滓和属xìng,所以天生也对一些妖邪yīn魔之类的东西带有克制作用。yīn差阳错之下,白朔反而在这种绝地之中恢复了清醒。
“搞什么啊”白朔愤怒的一拳又一拳打在了丹炉之上,但是却一道裂缝都看不见。
“哼,不要白费心机了,没用的……”
嘲讽的声音隔着烈火传来,白朔回头看到了依靠在丹炉上的魔胎,一丝一丝的黑气被火焰从身体之中bī迫出来,在充斥了火焰的空气中扭动着,化为灰烬。隔着浓厚的火焰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浑身不断喷涌出黑sè气体的怪物。
也正是托了这些魔气的福,丝毫不作反抗的他还能在净火之下支撑到现在。
&n蔽内心,他看起来似乎是清醒了,但是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感觉。对他来说,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或者母亲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不论怎么样,他都认为蛇妖是自己的母亲,这种羁绊已经无法截断。
白朔撇了他一眼,并没有去理会他,依旧抱着万一的希望,不断的攻击着丹炉之上的某个点,企图开辟出一道裂缝。
剧烈的攻击还有能量非人消耗反而令保护身体的结界开始bō动了起来,他有些愤怒的吼了一声,燃烧着的右手愤然砸在丹炉的内壁上,
青sè和金sè的火焰接触,仿佛油水不容一般的被分成了两种sè彩。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白朔能够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火焰快要被青sè的火焰你扑灭了,组成结构的结界在青火的压力之下产生了扭曲和裂痕。
很明显自己这一只手臂已经被丹火所排斥了——虽然不像是魔气一样互为天敌,但是也没有办法在青sè的洁火之中保持完整。
&n心跳到岩浆里了。
即使隔着厚厚的结界,他都能感觉到青sè火光之中的热量——并非是蛮横的霸道,而是柔和的侵蚀。不同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