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选中的人说:恭喜你终将了哟亲n你获得了八心八箭的末日船票哟n你能够活下去了,开不开心呀?”
他用刻薄的表情自言自语,声音像是充满了如同上帝一般的愉悦:“你看,这样多好,我们省事,别人也不用去头疼了大家有船票的上船,没船票的等死,就这么轻松的搞定了。”
他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用怪异的视线看着愚者“多轻松,对不对?”
愚者沉默,离枭翻着白眼:“你看,你又不说话了,多无聊。”
“这样的方法不好,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他像是很久没说话了,嘴里唠唠叨叨的不停的呢喃着:“仅仅是因为运气不好,就去否定一个人的生命,太滑稽了。这是再怎么严谨的逻辑学和概率学都没办法解决掉的问题。”
“就算是我们有权利去挑选出可以继续活下去的人,可我们又该如何去区分他们是否有活下去的资格呢?”
,“年龄?学历?资历?财富?履历?工作?还是其他什么更加专家的分析计划?”
离枭从鼻腔里喷出了嘲讽的气息:“别开玩笑了,我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我是上帝的地步。”
,“总而言之,如果谁想的话,谁可以去做,我绝对举双手表示赞成。”
“如果没有人想要做的话就交给他们自己去选择吧,究竟是互相杀戮到最后一个人,还是沉默的选出能够活在新时代的胜利者”
,“究竟谁该活下去呢?”他看着屏幕上动乱的红光,低声的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啊。”
混乱的芝加哥街头,到处都是燃烧的汽车和混乱的人群,无数人群喧嚣着在街上无序的奔跑,有一种不知道该到哪里去的茫然。
隔着遥远的距离和数十层墙壁的阻隔,那榫世界毁灭的轰然征兆也听的不清楚了。
小屋里炉火早已经熄灭了,四处扩散的冷气简直让人受不了。
昏暗的蜡烛光下面,苍老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咳嗽,shēn吟着,身上只有一张很薄的毯子,印着难看的huā。
他已经衰朽成这个样子了,再也看不出在那些死虫子面前的硬汉mō样。
而现在,只能衰朽的等待死亡。
他睁开昏沉的眼睛,看着苍白的天huā板。
就连饶舌的肥胖房东都没有的时间里,真是冷清得让人受不了。
而就在屋外,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就像是在奔跑一样。
这个时候,又有谁回来这个一无所有的地方呢?
他忽然想起了那今年轻的男人,在那个被虫群淹没的城市里,自己曾经给过他自己在芝加哥的地址。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牵着小孩的男人,低声的说:,“温斯,是你么?”
,“先生,是我。”温斯仿佛终于找到安全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地上,容貌狼狈得像是一个流离失所的难民。在他的身旁,沉默的小男孩好奇的看着chuáng上的老男人。
温斯擦着脸上的汗,喘息的回答:,“外面已经乱套了,我带着孩子从曼哈顿跟着难民跑过来的。”
老人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像是在急促的喘气,又像是在叹息:,“是么,曼哈顿也……”
温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忽然想起那个在电视机上点燃灾厄征兆的女人,忍不住想要骂人:,“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让世界变成这个样子!”
,“温斯,不该这样的”老人撑起身体,靠在chuáng头,低头看着自己衰弱的手掌:“我们在绝境之中,她给了我们希望:而现在当她不再给予我们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迁怒于她呢?”
,“哈哈,我喜欢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