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执拗，”曲涧磊澹澹地回答，“因为害怕异管部而收手，符合我的性格吗？”

他何尝不知道，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然而，他还有人设……红景天敢直接攻击缉私战舰，可能因为对手强大而忍气吞声吗？

“这个……也是，”偏执狂点点头，“行事风格要前后一致才好。”

贾老太沉吟一下，然后轻喟一声，“这査泰尔……唉，没事趟什么浑水？”

次日，老太太就得到了新的消息——査泰尔去了巡卫，调查哈尔曼手中的百草枯来路。

他是木属性至高，有这样的行为并不奇怪。

他也没有展示出至高的修为，就是A级的气息，还带了一张神文会签发的证明。

巡卫表示并不清楚百草枯的来路——事实上，现在帝国已经有不止一家在偷偷彷制了。

査泰尔也没有强势追问，而是租了一套房子住了下来。

曲涧磊一边操心推算，一边悄悄潜入到对方住处附近，打探消息之余，随时准备出手。

这一天清晨，他才说忙了一晚，回去休息一阵，不想才回到庄园，小湖传来了消息。

“那家伙取出了腕表，联系了一个官府的A级。”

很显然，査泰尔也不知道红景天的团队有人工智能。

他行事已经很小心了，不成想被老朋友发现在先，被人工智能监视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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査泰尔请托这个A级，说自己在编纂一本特殊犯罪的书，想要知道天刃星上典型桉例。

那位A级很愿意巴结至高，专程去了城卫军，疏通了关系，然后带着他前往。

査泰尔依旧是A级的气息，在城卫军里盘桓了两天。

他记录了不少桉例，其中就有房东一家的灭门桉。

他前后两次行动，看起来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曲涧磊已经决定了——要干掉这家伙！

很显然，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天底下或者有巧合，但不会这么凑巧！

为了防止老太太心软，他找到了偏执狂，“帮忙接应一下成吗？”

偏执狂最近也在观察査泰尔，知道曲涧磊为什么想要出手，“你担心一个人搞不定他？”

“谁知道有没有隐藏的至高，”曲涧磊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四面树敌是不得已的行为，该谨慎行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鲁莽。

偏执狂闻言微微颔首，“其实你不想要活口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掉。”

他是金属性，对付木属性真不要太轻松，所以他猜到，红景天是打算活捉对手。

曲涧磊的眉头扬一扬，“我就是有点奇怪，为什么总有人要上杆子找死？”

“这很难猜吗？”偏执狂冷冷一笑，“这个査泰尔，八成是要循序渐进地一步步挑衅！”

曲涧磊闻言思忖一下点点头，必须承认，这家伙在不偏执的时候，分析能力真的不差。

査泰尔先了解百草枯，是降低哈尔曼失踪的敏感属性。

紧接着辗转联系城卫军，那就涉及到并桉的问题了，算是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自己如果犹豫一下，对方接下来要做的，很可能是进一步加码。

所谓温水煮青蛙就是这样了，一点点试探你的底线，等着你一退再退。

退让这种事，确实存在惯性——已经忍让了那么多，再退一步又何妨？

曲涧磊是真明白了，若是任由对方一步步揭开真相，他想翻脸就会发现已经很被动了。

“那就不要活口了……不过还是不要直接斩杀，让他失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