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阳离开吕宗平办公室时,脑子里都还有些乱糟糟的。
吕宗平的问题很简单,但是却让他不好回答。
这个问题也就罢了,但是其背后蕴藏的深层次的含义却让沙正阳“不寒而栗”。
不会吧,能者多劳也不能这样往死里使唤人啊,偌大汉都市政府,就非得要把自己像驴一样可劲儿的使唤?
沙正阳都想不起自己怎么回答吕宗平的问题了,好像就随便胡乱的说了几句,似乎吕宗平也对自己怎么回答的不太在意,草草了事。
可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太明显了,沙正阳不得不考虑。
汉都市经开区肯定不能这样下去了,这谁都知道。
尤哲在自己这里已经抱怨过两次,甚至自己当年在汉都市经开区唯一一个还算有些瓜葛的“熟人”,同办公室的那个年轻人钱力甚至都到自己这里来拜会自己时也谈起了现在经开区的困境。
沙正阳也偶尔想过如果高新区和经开区能合并在一起就好了,但是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两个好不容易才获批的厅级区,怎么可能合并?
但合并不可能,班子整合甚至合并呢?这却是汉都市的权力了。
吕宗平无疑就有这种打算了,而且目标直指自己。
沙正阳不怕做事,但是这样接二连三的把重担套在自己头上,就有点儿过了。
不过似乎自己就一直都是这种悲催的命运,在长河集团如此,在发计委也是如此,到了汉都市,似乎也摆脱不了这种命运了。
或许是大家都把自己这种善于负重当成了惯例,认为自己理所当然了,吕宗平无疑也有这种倾向。
这种倾向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尤其是对那些正在积极奋发上进努力拼搏的年轻干部来说更是如此,只是对于自己来说,……
嗯,沙正阳突然觉得怎么自己也下意识把自己当成了老干部,总觉得不该如此对待了呢?
自己可是才三十岁啊,不是正该努力拼搏上进的时候么?领导给你压担子不是瞧得起你,对你的器重么?
沙正阳不由得提醒了一下自己,自己还真的有点儿懈怠了。
偶尔的懈怠是放松,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毕竟人不是机器,张驰有道才能走得更远,但是如果把自我放松养成了习惯,那就危险了。
振作了一下精神,沙正阳给自己打了一个预防针,今后一段时间要真的注意这一点了,自己发现了是好事,但被领导觉察到了,一旦形成了印象,再来求改变,那就是事倍功半了。
“你是怎么想的?”许茜完全不明白自己这个最要好的朋友在想什么,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么好的机会,你凭什么不去?而且这也不就是你想做的事情么?而且学校也有安排会安排一个老师来接替你,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现在留在这里,才是当了人家那个想来这里接替你的人的路!”
看着最要好的闺蜜圆脸涨得通红,卿箬笠当然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只是……
“彭崇,你还不劝劝箬笠?这还不是你折腾出来的事儿,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了,怎么能放弃?”许茜转过头来,对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丈夫怒吼道。
彭崇和许茜在毕业三年后就结婚了,现在许茜已经怀孕,明年四月份的预产期,本身就是圆脸的她此时脸更圆润丰腴了。
许茜在宛州二中教书,而彭崇则是在宛州五中教了四年书之后,调到了宛州团市委,并且在去年初担任了团市委学校和少年工作部(希望工程工作部)副部长,正式成为一名年轻的副科级干部。
也正是因为卿箬笠在来峰工作的经历和表现,尤其是她主动资助几名贫困学生的事例,以及不辞辛劳的走家串户劝说那些辍学学生复学的故事让彭崇在工作期间觉得自己老婆的这个闺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