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里长,咱楼烦镇确实不能种姜?”
吃鱼的时候,王笏守看到鱼里面有很多姜,他想种,姜运过来贵。
“气候不合适,倒不是非说冷的问题,定辽都卫所在,纬度比现在咱们的位置还高,人家日照时间够,夏天暖和,就能种姜,而且姜特别好。
剩下的就是山东、河南、咱们村子那个位置周围,四川也行,广州同样没问题。
加上两湖地区,再往西是云南,最特殊的就是定辽都卫,当地的酱还好呢!
咱这里应该努力发展水运优势,比如清淤、防洪水、运输工具制造、过路经济等!
河南的姜运过来的卖的价钱,比本地自己种的成本还低,又何必自己种?”
里长劝说,告诉对方别钻牛角尖,成本高了没意义。
至于定辽都卫为何就有地方产的姜好,憨憨说的,憨憨说自己村子那里的姜并不比山东的差。
尤其是现在,好好种,各种手段来完善姜的生长环境,到时候拿到山东去做种子。
山东那里的姜挑好的也拿过来,对比一下,看看不同的地方是否适合其他地方的品种生长。
“买吧!本地适合发展工业,农业实在是赚不到钱。”
王笏守放弃种姜的心思,他懂,但凡有一丝可能,下丘村便不会劝阻。
随后肉串儿上来,牛肉串儿和羊肉串儿,羊从阳曲县买的,路过,顺便买了活的,牛也是从那买的,死的。
有一头牛太老了,耕着地突然倒下,再没起来,主人家不可能挖个坑把牛给埋了,只能找人来先放血,再运到集市上卖。
加上这头牛,今天一共有六头牛,有一头提前卖掉,剩五头被后面的船买了带到此。
一部分肉做菜,肉串也算是菜,一部分绞馅,明天早上包烧卖,队伍过来的人少,村民也少,够大家吃两顿。
要不就是早上包馄饨,有汤,吃着不那么干,中午再蒸烧卖,牛肉不够就杀羊。
要么去山上找野猪,为民除害,反正百姓有肉吃便可,野猪肉好好处理一番,不腥臊。
蒸汽发电机嗡嗡嗡响着,爆米花棒机也响,从阳曲县买的高粱米经过机器膨化,成了一根根大棒子。
朱樉吃掉一个羊肉串,看向王笏守:“今日你带大家上山种榆树?”
“殿下,是榆树,从大榆树旁边找到的小树苗,由于大的树遮挡阳光,小树苗长了三四年也长不大,干脆挖出来挪到好地方。
去年秋天的时候已经用种子播种了一批榆树,长到三年的头上,就可以移栽了。
小孩子挨饿,没有饭吃,开春有榆树钱,摘下来,跟面和到一起,蒸馍吃。
夏天干旱,咱这里不旱的时候少,好在挨着河的还能拼了命弄点水浇灌。
现在的时候还容易发水,洪水一冲一片,山上的水汇聚在一起。
曾经咱不懂,反正榆树皮磨成粉,吃着也行,就是越吃越瘦,榆树叶子一起吃。
现在最多吃个榆树钱,榆树皮咱准备拿来卖钱,跟蜂蜜一样。
本地有蜂蜜,有几户蜂农专门养,咱教他们如何养得更好,今年要扩大规模,多分蜂。
工业方面就是冶炼了,镇子里的煤,比寻常地方的好,里长有图吗?咱找到的那个感觉太小了。”
王笏守讲起小时候的事情,再说打算,小时候学问少,是感受,如今学得多了,会分析,晓得原理。
“你管晋王殿下要。”里长应一声,回身取地图,送给朱棡。
他不可能直接绕过朱棡做主,守住本分,别飘。
“给你,咱先看一眼,回头找人照着画一份,伱会画?”
朱棡习惯了里长的行事风格,故此才愈发尊重里长。
“嗯……殿下,臣……”王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