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人马已是呼啸而过,飞快地冲出了城éndòng。
这守备看着在眼前而过的背影,不由跺跺脚,道:“疯子,所有人都疯了,一个挟持边军向朝廷示威,一个在这风口làng尖上往人家的刀尖上闯,你们要去闹那就闹去吧,大爷我不奉陪了。”
而在高台那边,左丘明显然也发现了这格外醒目的一队人马,眼睛不禁眯起来,略显几分惊诧地看着东城én方向。
这些人,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难道他们就不怕滋生冲突吗?
他心里怀着各种疑问,可是脸sè却不由生出了几分肃杀之气,来得正好,今日正好给你瞧瞧本官的厉害!
彩棚下的各路参军、游击人等,眼见对面呼啸而来的人马,也不由愣了一下,他们想过许多种可能与城中的这些人相会的情景,可是不曾想会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北路参将刘福眼睛眯了起来,看到那人马汇聚的洪流,朝身边一个游击使了个眼sè,这游击犹豫了片刻,朝刘福颌首点头,随即立即下了高台,振臂一挥,顿时便又一营人马向他靠近,游击翻身上马,随即带着一营人马飞快杀出,横在了学生军面前。
谁都没有说话,不过双方显然都很克制,各自在数丈之外停下。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廉州侯奉皇上旨意前来宣府公干,你们是要造反吗?竟敢在此阻拦钦差大驾。”
对面的官军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瞧着眼前这些穿着飞鱼服,自称是钦差大驾的人。
边军和寻常的卫所不同,过惯了刀头tiǎn血的生活,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否则这边镇的闹饷、哗变也不会层出不穷,甚至钦差亲自出马安抚,也无济于事。对这些人来说,没有实在的好处,什么钦差、圣旨都是假的。
那游击脸上不由闪lù出几分狰狞,不屑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些人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边镇有边镇的陈规,真以为这里是京师,是江南,是云贵呢!在这儿,一切都有自己的规矩。
学生军随即陷入沉默,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柳乘风从人群中出来,他淡淡地道:“谁是领头的,出来和本侯说话。”
他的语气,自是骄傲无比,这口ěn颇有几分就怕你这孙子不敢似的。
游击姓江,单名一个伍字,江伍在营中颇受军中拥戴,此时见柳乘风叫他,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马出来,对方叫阵,若是自己不应,难免会弱了自己的威风,在这边镇带兵,将佐的威信很是要紧,他心里不禁冷笑,想:“且看看他怎么说,任他胡说八道,又能奈何?”
江伍打马出来,神气洋洋地道:“我就是,你说你是廉州侯,可是本官只知道廉州侯还在京师闭én思过,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冒充钦差才是,你好大的胆子,冒充钦差,可知道是死罪吗?”
江伍当然不会真的认为对方是冒牌货,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借机给柳乘风一个下马威而已。到时候就算冲突起来,也有个说辞,朝廷的邸报里不是说廉州侯在闭én思过吗,那现在出现在宣府的廉州侯肯定是假的。
柳乘风朝他笑了笑,对他的叫嚣浑不在意,只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江伍倒也不怕他,就算是怕,此时也不可能示弱,冷冷一笑,道“本官乃宣府北路游击江伍!”
柳乘风慢慢的拍马前行几步,对江伍道:“江游击,本侯能否与你说几句话,不过这些话别人听去了却是不好,江游击能否靠近一些。”
江伍冷笑一声,道:“有什么话,为何不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鬼鬼祟祟做什么。”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莫非江游击不敢?”
江伍冷哼一声,道:“那就看看你怎么说。”
不过在靠近柳乘风之前,为了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