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对我并没有好处。倒不如将他放回去,这个人是因为自己的私事偷偷溜出来的,回去之后一定不敢声张,我的想法是暂时稳住他们,让他们不要狗急跳墙,也给予我充分的时间查出宫里的那个内应。”
“因此我立即入宫觐见皇上,将那些知道皇上病情的人都梳理了一遍,却是理不出头绪,正在这个时候,也算是运气不错,突然得知了一个消息。”
柳乘风道:“我突然得知,有个通政司的太监,叫王安,这个人此前曾不经内阁直接将奏书送到了皇上手里,而这份奏书就是当时我在漠南许久没有消息之后的报捷奏书,而这份奏书恰好与一个案子有关联。”
“我失去音讯之后,整个大明的商贸一时萧条,商贾们因为我的缘故,生怕大明会因此改变国策,打压商贸。因此市场一度萧条无比,可是就在我回京之前,却突然有个叫恒源商行突然花费巨资大肆收购货物,资金之巨,令人乍舌。这件事很不同寻常,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点音讯都没有,这个恒源商行为何肯拆借、挪动上百万两纹银去做如此冒险的事?这个案子,很快就由聚宝商行千户所接手,因为我怀疑一定是在我的消息没有泄漏之前,有人事先走漏了消息。经过调查之后,我又发现,这恒源商行与刘吉刘大学士揪扯不清,想必这恒源商行的背后就是刘大人。”
“如此……我便明白了。报捷奏书到了通政司之后,恰好被王安看了去,王安见状想必一开始也不以为意,可是突然,他冒出一个念头,认为自己发财的机会到了。只要将这奏书里的消息兜售出去,其价值不可估量。有了这个想法,王安便开始琢磨起来,若是按部就班,将这奏书送到内阁,奏书里的消息只怕不用一个时辰就会传遍天下,毕竟内阁里人多嘴杂,而这报捷奏书的消息又如此轰动。于是……这王安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心铤而走险,直陈到皇上的手里,只有这样,他才能合法地掩盖消息,于是他大着胆子,将奏书压到了下午才去寻了皇上,皇上看了奏书之后龙颜大悦,想必也不会怪罪他。事情正如他想的那样,皇上果然对他没有责怪。而最重要的是,皇上看了奏书之后,龙心大悦之余,却不会急于把消息放出去,至少也会等到朝议时才会当着众臣的面把这奏书公布于众。这就给了王安足够的时间,他从皇上那儿出来,当即便告了假,火速出宫,兜售这个极大利好的消息。”
萧敬不禁问:“这只是廉国公的猜测而已,未必能当真。”
柳乘风却是微微一笑,道:“证据其实也有,其一,我当时查过出入门禁的记录,王安确实在那个时候出了宫。其二,王安在这件事之后突然在外头置了地,还在宫外建了一栋府邸,单那块地皮和府邸就价值两万多两纹银,我还查出,这个王安在不久之前还入股了一个商行,做了些生意。萧公公,一个通政司的小太监每月的俸禄才这么一丁点,满打满算一年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就算有油水可捞,一年下来有个几百两都算是多的。他这几万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柳乘风一番诘问,让萧敬无言以对,如此巨大的一笔来源不明的财产,而且是天降横财,以王安的身份确实是绝不可能,除了他兜售了消息,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笔财富?
柳乘风不再理会萧敬,继续道:“由此,我便可以继续大胆推测了,王安拿了消息去兜售,正好将消息卖给了恒源商行,而恒源商行抓住这个时机,自然不肯放过,于是大规模地筹募资金,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所有产业去抵押,到钱庄,到其他人手里拆借了纹银近三百万,随后大肆收购囤积货物。”
“可是后来的事,我一开始就想不通了,按理说,这个王安已经成了富家翁,老老实实低眉顺眼一些就是,可是他似乎尝到了甜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一些急报直接去寻皇上。大家都知道,这么做是很不符规矩的事,想必这个时候,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