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毕竟投机取巧还有自私自利的人太多了,而陈一寿……至少陈凯之能感觉到,他是一个真诚的人,对待自己,没有什么私心,更多的是一种栽培的心思。
陈一寿微微笑道:“你也姓陈,不知原籍何处?”
噢,原来是想问陈凯之的源头了。
这是一个宗族社会,但凡只要人有姓,再从原籍中,便大致可以猜测出出自哪一宗,追溯到源头。
陈凯之便道:“据说,是出自颍川。”
陈一寿微微皱眉,不禁有些遗憾,笑道:“老夫乃是江陵陈氏,颍川?却不知贵祖是谁?”
陈凯之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据说,家祖乃是陈太丘。”
陈太丘,即是陈寔,曾在汉朝时,被任为大将军,正因为他,陈氏才在颍川崛起,最终与当时的颍川钟皓、荀淑、韩韶等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之人,合称为“颍川四长”。
陈凯之说的是老实话,一点都没有骗人,因为上一世,自己虽是孤儿,却也被人提起过自己父母的渊源,陈凯之曾去寻过自己的同宗,在族谱里,这陈太丘,便是族谱之中所能追溯的最早始祖。
陈一寿却是面目微沉道:“若是出自太丘公这一支,岂不是宗室了吗?”
他这样狐疑的一问,陈凯之便哈哈一笑道:“或许是祖上乱认亲也是未必,下官出身微薄,父母早亡,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信息了。”
陈一寿也不由哑然一笑。
其实这也是实话,历来许多人都爱乱认祖宗,毕竟自己实在是籍籍无名,若是能认一个厉害的先祖,这实是面上增色的事,其实何止是寻常的小民,自秦汉以来,便是天子还有突然暴发的王公贵族,亦不能免俗。
陈一寿便道:“好了,去吧,其实先祖富贵贫贱,于我等有什么关系呢?”
陈凯之挠挠头道:“是。”
而勇士营县考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一时之间,街头巷尾,皆是沸沸汤汤的。
勇士营居然去县考……是疯了吗?
显然没疯,这就让人诧异了啊,莫非见鬼了?
不过很快就有内部的消息传出来了。
勇士营这是去寻仇了。
这些丘八,可真是记仇啊,几个月前,不是勇士营的这些丘八没有吃亏吗?怎么还寻仇?
这些家伙,还真是睚眦必报,不将人整死不罢休。
许多提及这些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其实论起来,据说许多勇士营的丘八,都生得细胳膊细腿的,当年连一群山贼都剿不灭,市井里的泼皮,随便一个出来,都能一个打两个。
可这些人为何让人畏惧呢?
其原因,无非有三个,其一,他们是禁军,他们能打你,你未必敢打他。其二,便是他们总是一窝蜂的几百人出动,异常的抱团,惹了一个,第二日便有数百人来。这最后的一个,才是最令人害怕的,一旦惹到了他们,他们是不把你整死就决不罢休啊。
就说那位洛阳县令,人家也没太招惹这些丘八,当初的事,毕竟只是小打小闹,县令与那得罪了勇士营的人,其实也只是八竿子才打的着的亲戚,可现在,那亲戚都已给打折了腿了,可现在,邓县令又惹祸上身了。
寻常的小民议论纷纷,好不热闹,而朝中的大臣们,也是沸腾了。
真是岂有此理啊,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一时之间,裁撤掉勇士营的呼声开始日渐增高。
雪片般的弹劾,飞入宫中,各种对勇士营的怒骂和批判不绝于耳。
而勇士营的丘八们,去完悬府里报考后,便又回到了山上,山下的事,他们一概不知。
照旧还是原先那般的操练,该读书的时候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