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辰八字,竟都一清二楚,一个吴佥事如此,那么其他人呢?
只怕锦衣卫里的许多人、许多事,无论是不为人知的,还是某些隐私,早就出现在了明镜司的案头上。
这明镜司最恐怖之处,怕就在这里。
这种场合,最忌的便是有人提到自己的父母妻儿。
毕竟,这几乎等于是直白的告诉吴佥事,你的底细我都知道,你的儿女我也俱都知道,你小心一些,我能打探这些,就能让你的儿女不得好死。
吴佥事暴怒,他身子一颤,正要说什么,陈凯之却在他身边,温和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激动。
陈凯之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看着赵韫,面上呢依旧带微笑:“噢,还有什么?”
赵韫本就是想要激怒对方,想试一试对方的底细,现在见陈凯之只是微笑,对此好似是浑不在意,心里反而有了一些不安,不过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
这些人,别看气势汹汹,却是闹不出什么花样了,他就不信,这些锦衣卫,敢在天子脚下动明镜司一根毫毛。
他陈凯之有这个胆吗?
想造反不成?
他在心里堵,陈凯之一定没这个胆。
因此赵韫微微一笑:“哪里,哪里,其实老夫也只是一知半解,哪里还有什么,明镜司精力毕竟是在图谋不轨的宵小身上,你们俱都是亲军,怎么可能花费什么心思去打探呢。不过,护国公,我有良言相劝,不知护国公肯听吗?”
陈凯之只是笑了笑,唇角微微扬了扬:“说罢。”
赵韫一笑:“护国公这几日,鸡吃多了,这鸡固然是大补,可是哪,依着我看,凡事不能过犹不及,这身子补得多了,只怕,少不得虚火旺盛,对身子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啊。”
陈凯之噗嗤一下,笑了。
“赵同知果然不愧是明镜司出身,竟连我平时吃什么,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赵韫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护国公毕竟不是寻常的人物,明镜司多多关照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陈凯之眯着眼,突然道:“现在,赵同知的话,说完了吗?”
这意思是,现在是不是该轮到陈凯之说了。
赵韫旁敲侧击,已知道自己占据了主动,因为许多锦衣卫力士,分明脸色有一些不自然。
这其实可以理解,明镜司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能知道无数人的秘密,而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秘密,这些秘密你自以为已经妥善的保管,可实际上,可能却出现在明镜司的案头上。
而许多的秘密,本就该是无人知晓的。
而你陈凯之的秘密,也在我们手里,怎么你想嚣张吗?
赵韫是在挑衅陈凯之,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陈凯之的神色,见陈凯之微眯着眼,似乎在想些什么,他不由得意洋洋的说道:“说完了,不知护国公此来,有何赐教。”
陈凯之面上依旧温和,突的,他的目光一厉,像是一下子,那安静的长剑还躺在鞘中,可刹那之间,长剑出鞘,锋芒毕露。
猛地,陈凯之直接伸腿,一脚猛踹赵韫的肚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不等所有人反应,噗的一声,赵韫便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翻江倒海,黄豆般的冷汗自他额上滴答而下,他双腿已站不稳,于是猛地一曲,直挺挺的捂着肚子跪倒。
整个人依旧还是蜷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是瑟瑟在发抖。
其他明镜司校尉一愣,正待要有所动作。
陈凯之便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明镜司同知,竟也敢站着和本朝国公,锦衣卫都指挥使说话?”
“……”
空气,一下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