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逍的话,在赵天雨耳中一下炸开。
链锯保罗……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可心韵不是说了,打电话来的,是个男人么!
但那女人却格格笑了起来,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江逍面前的莫吉托,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电话,我明明是让吉姆打过去的。”
她冲着门口那两个壮汉昂了一下脑袋,江逍也不知道那个吉姆说的究竟是其中的哪一个。
“因为……很多理由。”江逍歪过脑袋,做出了思考状:“首先,带我们来这里的那个满脑袋脏辫的家伙,曾经说过,见过链锯保罗的人很少。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这是个街头帮派,不是军阀,也不是宗教武装。在这样的组织里,神秘性远远不如威慑力更重要。一个首领很少在人前出现,太过不寻常了。而如果……那个首领不是‘他’,而是一个‘她’的话,似乎就可以有解释了。”
“仅此而已?”那女人微笑着看着江逍。
“当然不是。”江逍摇了摇头:“第二点,就是你做得太过了。你一直试图在我面前扮演一个……嗯……尤物的形象。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想让我将你的形象更多的设定成一个‘女人’,而不是‘组织成员’,更不是‘组织’首领吧。但你却疏忽了一点,就是你没有办法让你的部下也掩饰得那么好。当你伸出手来抚摸我胸膛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门口的那两根肌肉棒子,明显身体有了一丝紧张。嗯,虽然是很细微的紧张,但我依然捕捉到了。他们有一个微小的收腹动作,应该是为了尽量避免触碰到你的身体。当时……我就有了怀疑了。”
“可……或许这也可以有别的解释。比如……我是链锯保罗的女人,而他……是个拥有完全的独占欲的男人,绝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到我呢?他们害怕的是链锯保罗,而不是链锯保罗的女人。这同样也是合理的解释,不是么?”那女人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在江逍的手背上划了划,媚眼如丝。
“没错。”江逍不动声色地抬起酒杯,躲开了她的手指:“所以,我做了一个试验。如果是你说的这种可能的话,那么就连自己的属下不经意间的一点点触碰,他都不能容忍,会令到部下如此紧张的话,那么……如果是更加过分的触碰的话,他又会怎么做呢?”江逍的目光转移到了她凳子上的丰臀上,笑了笑:“我本来以为,那个叫做链锯保罗的男人会怒吼着从楼上冲下来,但可惜,他没有出现。事实上……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嫉妒心重到连自己的手下都恐惧的男人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来迎接我们。那么……解释就呼之欲出了,门口的那两个家伙,害怕的人就是你。而你……”
江逍端起酒杯,和那女人轻轻碰了一下,将酒杯里的碧绿色酒液一饮而尽:“幸会,美丽的链锯保罗女士。”
那女人终于忍不住地娇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同样喝干了自己酒杯里猩红色的血腥玛丽:“果然……很严密,毫无破绽的推理。让我想起了柯南道尔笔下的那个男人。”
她的这句话一出来,也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而她的眼神,也在酒杯放回吧台上的一瞬间,原本的媚意一扫而空,变得充满力量和自信,以及满满的霸气。
这……才是链锯保罗应有的眼神啊!
“那么,是不是该把你的要求,对我们说一说了?”江逍对着链锯保罗笑了笑:“既然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又没有立刻动手,那就说明你的目的不是直接杀掉我们吧。如果付出某些代价,就能让你放了得水……不,乔尔的话,你现在可以开价了。”
“很直接。但我就喜欢直接的男人。”链锯保罗笑着点了点头:“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你都能够接受么?”
“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