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橘政宗和源稚生一样,情同父子似的,所以大多数人才认为绘梨衣和橘政宗有血缘关系,这些年橘政宗也为绘梨衣的血统问题做了许多事情,这是我之前从源稚生那里得到的情报。”林年说道,他又顿了一下,望向恺撒,“你忽然提起这一点,是从橘政宗身上看出了什么东西吗?”
“绘梨衣小姐看起来像是纯正的日本人.可那位橘政宗先生可不是日本人,起码不是完全的日本人,他的面相和口音都带有斯拉夫语系的特点。他在说话的时候会区分硬颚音和软颚音,这是典型的俄语发音。要么他有俄罗斯血统,要么就是在俄国生活过。”恺撒回忆起会议上那个庄严不苟身披黑色羽织的老人说。
“主席,你不会是单纯对俄国人有什么偏见吧?”憋在小马扎上的路明非不忘插科打诨,他历史课没完全睡过去,还是知道意大利和苏联在一战二战都是对头来着,鬼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遗留的历史矛盾问题。
“一个外来人,血统甚至都不纯正的俄国人居然能当上日本黑道这种最需要自诩正统的组织的头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底细,我见过太多父亲利用子女来达成自己野心的例子了,大多数都是将子女作为联姻的筹码赠送给敌人或者盟友,所以相同的手段可能发生也不足为奇。”恺撒说。
他有个想法没说,那就是他想起了自己在学院文件之中见到的那艘“列宁号”的有关资料,那是与前苏联有关的一则讯息,现在忽然又遇见了一个疑似有俄国血统的人,所以他情不自禁地把两者关联在了一起,所以起了一些疑心,但却没有任何情报佐证这之间的强联系。
“上来就怀疑人家的老大是不是卧底,真的假的?”路明非听得有些一愣一愣的,怎么都觉得恺撒这想法太过清奇了。
“既然林年得到的超前情报提到了敌人可能在蛇岐八家内部,而且是相当有权力的高层,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怀疑这位大家长呢?主导将他们排斥在蛇岐八家和猛鬼众冲突之外的人是他,推崇将上杉家主送上前线发光发热的也是他,在我看来他的确有很大的嫌疑是那个内鬼。”
“都混成老大了还当什么内鬼啊?直接宣布蛇岐八家解散不就行了呗?”路明非吐槽。
“所以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肯定他就是那个内鬼,合理怀疑所有有嫌疑的人才是正确的,毕竟橘政宗是可以直接主导绘梨衣在这片战场上出现在什么地方,承担什么样作用的人——他有着绘梨衣的直接使用权,所以嫌疑理所应当是最高的。”恺撒眯眼说道。
“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林年的情报是完全正确之上不是吗?”楚子航说。
林年也在沉默,他未尝不知道在蛇岐八家内部疑似有内奸的情况下绘梨衣的处境会有多危险,更何况另一个世界线的路明非可是亲口提醒了他,绘梨衣有死去的可能,且绘梨衣是某个阴谋的主要核心——只是将绘梨衣强行留在身边真的是现在的最优解吗?
他看向绘梨衣,绘梨衣也看向他,自始至终,他们在用中文交流,绘梨衣应该听不懂,可隐约觉得聊天的内容与她有关,所以一直沉默。
这就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啊,大人们聊着她的事情,各个家长们围绕着她吵来吵去,拍桌子,瞪眼睛,桌上茶杯里的茶水涟漪被震得一圈又一圈,火炉上的松贝烤得焦糊也没人在意,而她永远都是安静地坐在桌边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听着那些高频率出现的自己的名字,好像那个名字是在说什么陌生人一样,与自己无关。
林年没有说话,没有表达意见。
恺撒看着沉默的林年,低头思考了许久后转头看向路明非,“路明非,你似乎有着类似‘戒律’的力量是吧?我在一些秘密的报告上读到过这一些,现在希望你能证实一下这个情报。”
“呃你是从哪个情报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