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其实非常伶俐。
两人坐在边上聊天时,黄婷突然走了过来,对他说:“卢安,俞经理到了。”
卢安扭头望向校门口,果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虎头奔,正从东面驶过来。
他站起身,“好,那我先走了,你到这好好陪阿姨和姜晚。”
上午还在床上浓情蜜意,中午就面临分别,“新婚燕尔”的黄婷眼里很是不舍,主动抱了抱他说:
“你去忙吧,正事要紧,记得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卢安反手抱了会她,最后走了。
目送卢安进校门,姜晚问黄婷:“卢安又出新画了?”
想到那副很有感觉的油画,黄婷有些高兴,“是,前天刚画的。”
姜晚有些好奇,好想亲眼见见值钱的画是个什么样子?不过还是没说出口。
问:“那个奔驰女人叫什么名字,他有没有告诉过你?”
黄婷清楚她在替自己担心什么,伸手挽住她说:“叫俞莞之,长期定居在沪市,卢安的画就是靠她宣传运作的。”
姜晚问:“她家里条件是不是十分好?”
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这年头能开虎头奔的能不好?黄婷默认。
姜晚再问:“和你家比呢?”
黄婷没问过俞莞之的家庭情况,只是讲了句:“我爷爷快要退休了。”
黄家老爷子要退休了,对黄家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事,下面的黄正清五兄妹,如今职位最高的大姑父也就一个副厅。
黄正清职位倒是还过得去,正处级,但他的性子不太适合混官场,往后黄老爷子退休了,估计往上挪一挪的空间有限。
都说人走茶凉是常态。
显然黄老爷子这么一退,黄家在当地的影响力要直接打一个折扣,以后能不能恢复往日荣光,就全看阿婷小姑的造化了。
紧赶慢赶回到教师公寓,俞莞之已经等在那了。
卢安见面就招呼:“俞姐你吃过饭了没?”
俞莞之微笑说:“你电话里不是讲想跟我一起吃饭吗?我特意把机会留给了你。”
“没问题,等下就安排。”
卢安说着,然后看向陆青手里提着的东西,“吉他?你还真把这玩意带过来了?”
俞莞之说:“你指名道姓要,还不许平庸,这是我特意从国外一个朋友哪里弄来的。”
卢安有些不好意思:“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俞莞之说:“那你就把这首《红豆》也唱了,我帮你发布出去。”
卢安无语:“你不会真想让我当歌手吧?”
俞莞之右手捋了捋黑黑的发尾:“不用,我就想听你唱歌,听你唱《传奇》和《红豆》。”
卢安逮着她的美貌瞅了好会,临了砸吧嘴郁闷地说:
“你真是长得倾国倾城,我一点都不敢拒绝你的任性。”
俞莞之会心笑笑,“会替你保密。”
进楼道,来到画室。
俞莞之第一时间就站在了画架前,她没有像黄婷那样一眼就发出感叹,而是定定地凝望了许久才开口:“这是千真万确的江南美。
这片白“道”尽了天地之情怀,解除了物我的阻隔,超越了现实,尽显抽象澄明无物无我的境界,圆融、和谐、无分别。这才是真正的钟灵俊秀,鬼斧神工,刹那间蕴涵着永恒。”
说完,她伸手摸了摸油画边沿,感慨良多:“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种有天赋的人,就算没有前面的《永恒》和《无题》,只此一幅画就可以奠定你在美术史上的大师地位。”
又对着油画默默发呆了好一阵,她回头叹口气说:“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卢安下意识问:“什么?”
俞莞之眼眸深邃,幽幽地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