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
杨千惠一进门就闻到了菜香味,饭桌上摆满了几个菜,而她丈夫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读报喝茶,显然在等她。
听到门口动静,俞父抬起头,“回来了。”
“嗯。”
杨千惠嗯一声,走过去就拿起一杯茶送到嘴里。
俞父也不急,直到口渴的妻子连喝了一杯半才温文尔雅地询问:“情况怎么样?”
杨千惠回答:“和我们之前预想的差不多,你女儿是真相中了那卢安。”
俞父听得没做声,只是继续看着妻子。
杨千惠坐下说:“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
俞父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女儿都这个年岁了,脸上的意外之情又慢慢消退了许多。
似乎洞悉了丈夫的心思,杨千惠把肩头的包放下,依次从里边取出了日历本、随身听和磁带。
在丈夫的注视下,她没有过多解释,就那样放起了随身听。
听到女儿录下的遗言,俞父不自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满脸严肃。
杨千惠默默观察丈夫的表情,也没去打扰,一时间客厅里非常安静,只有卢安和俞莞之的对话声缓缓传出。
放了十来分钟,直到把磁带放完,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的俞父才稍稍蠕动了下身子,过了许久问:“你有什么打算?”
杨千惠说:“我计划去一趟金陵。”
俞父当然知晓妻子此去金陵的目的,想了想道:“卢安毕竟还年轻,要多些宽容。”
杨千惠瞥了眼,“他把你女儿都吃干抹净了,你反过头来倒是心疼他了?”
俞父面容缓和几分:“谈不上心疼,但他是莞之自己的选择。”
这句话的含金量非同一般。
在他眼里,女儿这些年过得艰辛,作为老父亲,在儿女感情上,他不忍去过多苛求什么,尊重女儿。
当然了,他之所以这般豁达,一是俞家家大业大,资本雄厚,不缺什么,不需要利用女儿为家族添砖增瓦。
二是俞莞之的现状决定了他的态度,女儿好不容易才缓解过来,需要家里的支持。
杨千惠十分理解丈夫,所以在这方面没反驳什么,只是有点不满地讲:“卢安其它方面还算好,可他的私生活有待商榷,年龄也小了些。”
俞父平日里虽然繁忙,但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卢安的女人缘或多或少听过一些,沉吟一番说:“我支持你的想法,不过任何事都要讲究策略和方式。”
听到这话,杨千惠郁闷的心情好转不少,站起身道:“今天不谈这卢安了,有点饿,咱们吃饭吧。”
俞父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报纸,跟着去了餐桌前。
私人酒店。
俞父俞母在吃饭的时候,俞莞之和伍丹也开动了筷子。
伍丹问:“既然猜到婶子可能去金陵,你要不要提前通知卢安?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没想到俞莞之直接摇头,“不用。”
伍丹惊讶,“你就不怕?”
俞莞之问:“怕什么?”
伍丹手持筷子比划比划,“万一你妈过去的时候,卢安正和其她女人卿卿我我呢?他那么受女人欢迎,那不是!”
那不是什么,伍丹说一半就没说了。
不过俞莞之却听懂了,可她依旧摇头,糯糯地说:“这是他逃不过的劫。”
俞莞之的意思很简单:小男人不只招惹了自己,还招惹了黄婷和叶润,更是把孟家姐妹都给牵扯了进来,这搁哪一家卢安都需要给一個解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要过这一关的。
如果他有能耐,能搞定这么多家庭,能让这些女人安心跟他,那这是他的造化,俞莞之最大的宽容就是睁一只闭一眼。
要是卢安没那本事,正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