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这片海上还能有人抓得到我们。”
这话一说出口,白崇凯刚才还隐约跳动的紧张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处境:
开着世界上最先进的四代机,用着世界上最先进的雷达和武器,还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战无人机掩护。
那么多“世界最先进”,如果任务还完不成,那干脆直接退役好了。
——
不,应该说,这样的任务,其实跟春游都没什么区别。
成功是必然的,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能不能达成最优的成果。
想到这里,白崇凯紧握着操纵杆的手指不由得松弛下来。
静静等待几分钟之后,他的耳机里传来了塔台准许起飞的指令。
发动机开启加力,湛蓝色的火舌喷涌而出,片刻之后,两架歼二十消失在天际之上。
速度不断提升,经过20分钟的飞行,白崇凯和刘传武追上了提前出发的彩虹-9。
“刷新数据链链接,进入僚机同步模式。”
白崇凯报告着自己的战术动作,而一旁的刘传武则保持前出距离,利用主动雷达探测着目标空域,承担预警任务。
它并不担心自己的雷达波被截获,在最新的自适应功率控制系统和仿杂波功能的加持下,哪怕是美方最先进的ALR-94被动雷达告警装置也未必能识别出自己的雷达信号。
可以说,哪怕开启了主动雷达,在极大程度上,这架J-20仍然是空中的隐形杀手。
而在白崇凯的战机一侧,彩虹-9僚机已经完成了数据链更新,玉井04进入同步模式,僚机指挥权交接给了白崇凯。
“距离目标空域40海里,准备开始执行。”
“收到,40海里,倒计时3分钟后开始执行。”
“160秒,我关闭主动雷达了。”
“收到,主动雷达关闭,加力关闭,开始盘旋。”
短短的三分钟很快过去,而此时的三架战机,已经全部飞抵作战空域。
这里距离嘉手纳空军基地大约260海里,还在对方岸防雷达的侦测范围之外。
从这里开始,彩虹-09将启动电子干扰吊舱,开始接收和分析对方的岸防雷达脉冲信号,并在机载电脑完成分析之后,制定出针对性的干扰策略。
“干扰吊舱开机,准备实施干扰。”
“准备实施干扰,脉冲特征分析完毕,开始注入干扰信号,功率调节至最大。”
“明白,实施干扰,任务启动。”
另一边,嘉手纳空军基地。
里昂惬意地坐在躺椅上喝着冰镇的饮料,眼睛微微闭起,连看也不看那些正在进行着例行起降训练的飞机一眼。
一旁的助理给他汇报着最新的环太平洋形势报告,但他却根本没有心思去听。
原因很简单,这是他待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月了。
调令已经下发,从下个月开始,他就将离开嘉手纳,返回本土,去位于密西西比州的某空军基地担任总指挥。
那可是一个肥差-——那个空军基地里,有全美最先进的F-22四代机,也有全美最优秀的飞行员。
只要自己不作死,好好熬过两到三年的时间,就一定能再向上爬上几步。
对他来说,这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虽然这个结局有些讽刺。
毕竟,他在嘉手纳待了整整5年,途中不断尝试各种方法,想要给自己建立显眼的“战功”。
但每一次,自己的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分不清是己方太弱了,还是对手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