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炕上起来,出到外头就见宋兰都已经在蒸干粮了。
等吃过了早饭,赵军等人背枪上山,要按照黄贵昨天说的,他们今天要去打香獐子。
几人刚出屯不久,陈学义就拿着两棵半自动步枪,来到了姜伟丰家。
俩人背枪出屯,但他们进山场以后,跟赵军他们走的不是一条道。
赵军、张援民、解臣、黄贵,四个人今天没牵狗,各背一把枪,一直往西南走。
这一走,就是将近两个小时。在一处山肋的岔路口,四个人分道扬镳,黄贵带着解臣往他昨天说的二楞坎子去,而赵军、张援民则直奔香獐子老巢。
獐子这玩意太机灵,想能抓住它的影儿打枪却是不容易,所以赵军、张援民此去,并不一定要将这香獐子直接打死。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把香獐子往上撵,将其撵到二楞坎子上。然后,由埋伏在附近的黄贵开枪,将那香獐子击毙。
这也相当于打仗围了,赵军打草惊蛇,黄贵在上头儿守株待兔。
可当赵军、张援民临近香獐子巢穴时,突然听见前头有什么东西在叫。
这种叫声,有些特别。
凄厉、凄惨,听着让人心里不舒服。
“大哥,走!”赵军招呼张援民一声,端着枪慢慢往前走去。
但还不等赵军走出五十米,两只野兽出现在赵军和张援民的视线中。
那两只野兽,一是猞猁,一是香獐子。
可此时的它们,不是处于奔跑和追逐,而是那猞猁正咬住香獐脖子,将其拖着往山上走!
此时那香獐脖子被猞猁嘴死死锁住,它蜷缩着、弯着身子,但不停地把后腿往上蹬,试图能将猞猁蹬开。
赵军见状,举枪就打!
“嘭!”
可在枪响的前一秒,猞猁瞬间冲了出去,连香獐子都不要了!
赵军一枪打空,忙招呼张援民说:“大哥,你给这香獐子香囊摘下来,完了到下头等我,我上去撵那老虎崽子!”
说完,赵军也不等张援民回话,他快步就往上走。此时他们这场仗围就算失败了,不过香獐子被猞猁咬死,却把香囊留了下来。
而猞猁离去的方向,也不是黄贵设伏的那边,所以赵军便要去追那猞猁,看看能不能再捞一枪打。
与此同时,陈学义和姜伟丰离着赵军也就七八里地,双方还正好是相向移动。
“姐夫!”姜伟丰跟在陈学义身后,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山场,他忍不住对陈学义说:“要不咱们回去吧?刚才来前儿,不看着好几趟猪溜子呢么?咱回去打那帮猪得了!”
“不行!”陈学义道:“给你一千斤猪肉,你才能卖多少钱呐?那一个黑瞎子胆多少钱呢?”
“姐夫!”按理说姜伟丰这人挺小抠的,可此时的他却是另外一种态度,只听他道:“那黑瞎子上二道岔子,翻山就是老阴沟,咱咋追啊?”
“什么老阴沟?一会儿你就听我的!”陈学义说完,抬手一指上头高尖子,紧接着对姜伟丰说:“看着没有?你一会儿就上那儿去堵仗,我把黑瞎子给你往上撵。你要打着了,咱就掏上了!”
“姐夫!”姜伟丰有些不解地问:“咋我堵仗啊?每回不都你堵吗?”
“我赶仗!”陈学义道:“要不你掌握不好分寸,再整冒仗了,又特么白忙活了!”
“姐夫!”听陈学义如此说,姜伟丰苦着脸道:“我哪敢啊,姐夫?那黑瞎子奔我来,都得给我吓懵逼了!”
“懵什么懵?”陈学义没好气地一指姜伟丰手中枪,说:“你拿的半自动枪,你怕啥呀?赶紧的!看见黑瞎子,你就搂他!”
“半自动……”姜伟丰低头看了眼手中枪,心里还是没底,但听陈学义催促,姜伟丰只好拿着枪,往陈学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