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毁了,他们这个家就先毁了!
安阳脚步踉跄了一下,笑的更加凄惨了。
“你们真的要印了他那句没有好结果的话吗?!”
“你闭嘴!”窦起荣脸色狰狞,一边伸手去搀扶站不稳的妻子一边怒斥儿子,而面对妻子,却还是真挚的关心,“安阳,你怎么样了?你……”
安阳没有推开他,像是失神了一般看着他,听着他的殷切关心。
他的担心是真的。
关心也是真的。
爱意更是真的。
在情爱上,她远远赢了章菱!
赢的彻彻底底!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眼泪不断地落下。
是啊,她在做什么?到底在做什么?
亲者痛仇者快吗?
让那孽畜看笑话吗?
“起来。”
“母亲……”
“给我起来!我安阳的儿子该顶天立地,绝不能随便屈膝!”
窦韶听着这熟悉的语气,脸色好了不少,“是!”随后站起身来。
“去让阿烁进来,我们继续吃团圆饭!”
“是。”窦韶点头。
窦起荣看着妻子,“安阳……”
“我不会让那孽畜如愿以偿!”安阳一字一字地道,语气森森如同外面肆虐的风雪,“绝不会!”
绝对不会!
……
今年的除夕在大雪中渡过,京城已经许多年没有下过这般大的雪了,皇宫的家宴也因为这大雪而提早结束了。
王爷皇子们各自回府。
太后今晚的兴致不高,因为这几日御史那如雪花一般的弹劾折子,小年前一日,皇帝便封笔了,除非紧急要务,基本不处理,而往年这时候最多的也就是请安问候的折子罢了,可今年却有些不一样,弹劾的折子都要淹没了御书房的御桌了。
而所弹劾的大部分都是一个人。
不是窦章。
而是安阳长公主。
袁州州府遇刺身亡,起先众人说是窦章干的,毕竟他前脚离开了袁州,后脚薛仁便被杀了,据说两人在袁州也有过争执,他是嫌疑最大的人。
可后来又有了另一个说法,那便是安阳长公主干的,而且还栽赃给了窦章。
窦章在袁州接二连三地遭到刺杀也都是和她有关系。
她买凶杀人的消息在薛仁死之前已经传开了的,但是没有实际证据,而且窦章也实在不得人心,又远在袁州,而且都快要过年了,大家也便没闹起来。
但现在不同了,死了一个州府!
三品大员!
朝廷命官!
御史若是还能坐得住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就有了这如雪花一样的弹劾折子,当然,也有弹劾窦章的,可从商量来看,大家还是更加倾向于是安阳做的。
皇帝一直压着,谁也没理。
众人继续。
皇帝过他的年。
便有了今日宫宴的气压低迷了。
也有了太后全程摆着一张脸,她是太后,哪怕不能让皇帝全听她的,但也不需要看他脸色过活,她不痛快了,自然所有人都别想痛快。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窦章。
进而便牵连了章家人了。
章家婆媳大年初一进宫大朝拜的时候,差点没被整的抬着出来。
“母亲,可还好?”章少夫人的脸苍白苍白的,哪怕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可没想到太后竟然真的毫无顾忌,公爹可是手握京城安危的!这若不是陛下让黄公公来的话,她是不是想将她们婆媳冻死在宫里头?
章夫人揉着发疼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