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小姐,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回府向老爷夫人询问清楚了,再从长计议,否则,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叫老爷夫人如何是好?我想,秋家大少爷他,应该没事的,外边只说秋家老爷入了狱而已。”
这儿有士兵把守,万一上前,必遭盘问,一个不慎,很容易惹上麻烦,马车车夫不得不劝道。
秋家大少爷?
莫非两人有私情?
“这……”方茹芸咬着双唇,一颗心,很是混乱,“那先回去吧。”
听得此话,马车车夫很快挥动马鞭,仿佛怕方茹芸后悔一样。
“小姐,已经到家了。”
两人思绪纷乱的时候,马车车夫苍老的声音自外边传来,秋家和方家,似乎隔得并不远。
方茹芸整了整神色,弯起嘴角“秦姑娘,让你见笑了,请。”
秦挽依点了点头,跟随着方茹芸下车。
方家是书香门第,门上挂着一副对联,虽然不知道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但字迹透着一种疏狂后积淀下来的沧桑。
方家府邸只是一座简谱的大院子,青瓦白墙,婉约典雅,像个穿着素色衣服的江南姑娘一样,淳朴而又单纯,不似秋家那么张扬,像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福男子一样,无处不透着铜钱味。
这么一想,即便秋家惹上麻烦,应该也是情理之中。
方家的门,虚掩着,像是等着谁的归来一样。
进门之后,方茹芸直接提着裙摆奔向主屋,越走越快,半路之上,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丫鬟,府邸之中,似乎没有多少人。
秦挽依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好在方家规模尚小,前前后后,也就那么大。
“爹,娘,你们在屋里吗?”方茹芸急声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出来的是一名丫鬟,一张小脸尤带泪痕,双眼红肿像核桃,脸颊瘦瘦的,没有几两肉,就像翠莲一样。
看到方茹芸,丫鬟喜极而泣“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方茹芸却没有半分喜色,心下一沉“喜儿,我爹娘呢?”
喜儿说不出话,指了指房间。
方茹芸瞬即撇下众人,跑入房中。
秦挽依只能尾随她进屋,只是空气里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闷闷的,令人窒息,她环顾一圈,里边点着灯,密不透风,窗户关得死死的。
方茹芸疾步小跑到床边,床边坐着一名中年妇人,穿着素色衣服,带着木质的簪,看背影,纤瘦像是花茎一样。
“娘,爹怎么了?”
听得方茹芸急切的声音,秦挽依往床边靠近一看,床上躺着一名年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干干瘦瘦,像根火柴一样,脸颊凹陷,他的鬓有点斑白,一张脸,毫无人色,气息微弱。
方茹芸的母亲纪氏,见女儿回来,仿佛找到支柱一般,也是含着泪水“芸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娘,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方茹芸的眼中,也氤氲的水汽。
“你爹身体一直不好,又忌不了口,这次忽然胸口疼痛,几日下来,就变成了这样。”纪氏微微啜泣着。
方茹芸拭了拭泪水,来不及哭泣“大夫呢,大夫怎么说?”
“就是因为找不到大夫,这病一直拖着,苦无办法之下,才变成这样的。”纪氏哭诉着。
“怎么会找不到大夫呢,郑大夫呢?”
纪氏哽了哽,缓缓道来“沽州瘟疫,郑大夫已经被请去悬崖上边了,其他大夫,得瘟疫的得瘟疫,逃走的逃走,沽州哪里还有什么大夫。”
方茹芸这才想到沽州瘟疫一事,没想到沽州竟然找不到一个大夫。
“爹,女儿来迟了。”方茹芸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