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抱拳行礼,继而放行。
钟济潮果然没有开玩笑,这玉佩,还真是他的象征。
秦挽依吹着口哨,趾高气扬地从几人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
走入高阔的大门,本以为会豁然开朗,一副轩然大气的样子,哪知一片死寂,地上积了浅浅的一层灰尘,走人过去,还会扬起一片尘埃。
站起正堂前偌大的空地上,除了微风吹拂,树叶摇晃,再无其他。
“这是秋家吗?”怎么有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秋韵水望向这个埋藏着童年时光的地方,脸上有着复杂的情绪,带着一种惆怅。
“我爹出了这么大的事,又碰上瘟疫,还有谁愿意呆在秋家,大家必定是大难到头各自散去了。”
“韵水姐姐,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才能知道谁才是忠心耿耿之人,谁又是阿谀谄媚之人,兴许这会让大家更团结一致呢?”秦挽依安抚道,有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冷沉。
“或许吧,我们先找人,问问大哥和二姐。”秋韵水说罢,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在府邸中寻找起来。
秋家与方家有着相似的情景,走廊小路上,很少看到丫鬟小厮,而秋家家大院大,一眼望去,毫无人烟,看着怪叫人闹心的。
未出事之前,不用亲眼看,光凭想象,都知道来来回回都是丫鬟小厮忙碌的身影,如今,这副光景,简直天壤之别,所以,从古至今,权与钱,再多的钱,也抵不过权的压迫,只要有了权力,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所以人人才想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挽依,不如我们先到西厢房看看,那儿是大娘、二姐她们所在的地方,平日里她们在西厢房的时间多。”秋韵水征询道。
“你做主就行。”秦挽依对秋家不熟,不表任何看法。
来到西厢房,有好几个小院子,秋韵水忽然停驻在一间院子前,上边写着怡韵院。
“韵水姐姐,怎么了?”
“这儿曾经是我娘和我居住的院子。”秋韵水离家之时,尚未及笄,而她生母离世之时,她也不过几岁,尚没有自己的院子。
“这里想必有着你和你娘亲的记忆,不如进去看看?”已经路过这里,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来这儿,不差一时半刻,秦挽依提议道。
在秋韵水犹豫挣扎的时候,秦挽依已经推开院门。
院子不小,里边还自带厨房,一共三间屋子,看来秋韵水的生母在世之时,也曾获得秋炳程的宠爱。
站在正屋前,秦挽依没有再多事,这道门,需要秋韵水亲自推开,这样才像打开一个人的心结一样。
秋韵水伸出瘦削莹白的手指,触了触房门,又缩了回去。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还会有回来的一天。”秋韵水抚摸着房门,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推,房门出低沉的声音,缓缓打开。
屋外的光线,照进屋里,顿时亮堂不少。
里边静悄悄的,没有人气,但也没有蛛网密布,不似常年没有打扫的样子。
“房屋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模样呢。”秋韵水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没有透过一丝一毫。
“这么说来,你爹也没有忘记你娘和你,不然,这儿的一切,早已清理了吧,若是绝情之人,这个院子,也兴许早已易主。”秦挽依如是说着,就想起秦徵,她的爹,又会是何种人呢?
秋韵水一听,潸然泪下,突然,她握住秦挽依的手“这一回,我一定会把我爹救出来的,挽依,你会帮我吗?”
“当然。”秦挽依颔,“不止我,大家都会帮忙的。”
“嗯。”秋韵水思及此,不再眷恋这儿的一切,毅然走了出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她不能再依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