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照亮着彼此的脸色,显然都差到极点,简直毫无人色。
“卞大夫,可有看到王爷?”
丁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凉夜里边,直冒冷汗。
如今坏了钟济潮的大事,丁县令现在是连小人物都不敢得罪,生怕被人落井下石。
“兴许是下山了吧,我们几个没有看到。”卞进也是客客气气,没有言语中的冲击。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一抹苦笑。
既然在通道中遇上,也快要走出出口,两拨人并排而行,只是没有多少交谈。
然而,等几人想要下山的时候,却被当值的士兵给拦住了。
“两位,王爷有请。”
卞进和丁县令一听,知道躲不过这场厄运,卞进想要躲避,远离是非,只是丁县令却是要负荆请罪,在钟济潮处罚之前自行请罪。
丁县令二话不说,掀帘进了帐篷,毕恭毕敬。
卞进微微犹豫,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若是反抗必定吃不了兜着走,只能跟着进去。
其他的人,不在邀请之列,唯有等候在帐篷外边。
丁县令进去之后,当着钟济潮的面,跪了下去,老泪纵横“下官有罪,有负王爷所托,罪该万死。”
后面进来的卞进,看到这副架势,不知该不该跪下请罪,觑着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为了能全身而退,跪就跪吧。
“两位这是怎么了?”钟济潮仿佛不解其意,神色却是异常冰冷,“丁县令有负本王所托,本王倒是还能理解,卞大夫何必下跪呢?”
丁县令身子一颤。
卞进额头上边,顿时冒着冷汗,果然跪下的选择是明智的。
“草民人微言轻,不能为王爷排忧解难,实在有愧王爷的热情招待。”
“卞大夫言重了,本王堂堂王爷,贵妃之子,却在悬崖上边,在六皇叔面前,同样也是人微言轻呐。”钟济潮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微微弹跳,出碰撞的声音。
跪着的两人缩了缩脖子。
“王爷,这次事事透着蹊跷,仿佛早就安排好一切,先是戚大人要为秋韵水审案,后来韩太医又来县衙,派出去的捕快音讯全无,上了悬崖又有和亲王出现,仿佛全是他们搞的鬼。”丁县令小心翼翼地道。
“本来就是他们在搞鬼,居然还想在本王府邸闹事,真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六皇叔出现了,现在哪能轮得到他们嚣张。”钟济潮满是恨意。
丁县令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王爷,下官以为,和亲王出现的实在太过巧合了,但是,又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人,能请得动他呢?”
“六皇叔面上表示公平,心中却是帮着药王谷那批人,肯定跟药王谷的那几个人脱不了干系。”钟济潮虽然想得到可能,却又无法拆穿,因为没有证据,谁知道这些年他这个六皇叔究竟做了什么。
“头,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还不能进……”
外边守着帐篷的士兵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人掀帘进来,看到里边的阵仗,一时愣在那里。
“铁虎,本王将这儿交给你守着,你倒是尽忠职守啊!”钟济潮的话里带话,俨然是压抑的怒火。
“王爷恕罪,末将一时不慎,着了他们的道。”铁虎单膝跪地,佩刀拄在地上,垂下头。
“本王仰重的人原来竟然这么轻易就能着了人的道。”钟济潮冷哼一声,“那现在他们是放你出来了?”
讽刺的话,刺的铁虎越抬不起头。
“末将有罪,只是,末将方才听他们言论,那药罐之中的药的确有毒,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炼制了药,通过秦挽依将解药交在韩木的手中,所以韩木才能没事。”
钟济潮早就知道有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