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钟流朔心中一颤。
“王爷,你怎么来了?”潘晓不懂得察言观色,只是看到钟流朔,异常惊喜,至少不用再一个人面对秦挽依了,为什么明明比她小,看着这么吓人呢。
听得这声称呼,秦挽依忽的想到钟流朔和潘晓的关系,既然无法向潘晓,或许钟流朔应当更清楚吧,毕竟他和钟九是兄弟,她怎么忘了这一层关系呢。
难怪当初见到钟九的时候,钟流朔的表情那么古怪,想必在她面前无法坦然说出九哥两个字吧。
“无缘的十叔子,来,坐。”秦挽依眉眼弯弯,笑眯成一条线,这丫早知道一切,却还隐瞒着她。
钟流朔浑身一抖,眼风瞄准潘晓,想从她那里事先得知点消息,这究竟生什么事情了,可惜潘晓迟钝的跟块木头一样。
“无缘的嫂子,找我什么事情啊?”钟流朔只能自求多福,听话地上前,最远的距离已经被潘晓抢了,他只能靠着潘晓坐下。
“我怎么觉得似乎是你找来这边的?”秦挽依点明究竟是谁找谁,来这个房间串门的,可是钟流朔,不是她。
“是吗?哦,看我这记性。”钟流朔一拍脑袋,果然看到秦挽依后,健忘的可能性大大地提高了,不知道寿命会不会也大大地减少了,“我是来找贺升商量的,九哥的意思,是让贺升立刻启程,带走将军府所有的人,包括烨风在内,与在横州的士兵汇合,返回京都。”
“为何?”
潘晓这边也是这个答案,贺升这边如今也要这么做,这是要遣散人的意思吗?
“这事你得问九哥,反正这事是为了大家好,我只是来通知一声。”钟流朔没有再透露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似乎守得很严。
范烨风的病情才稍稍稳定了一点而已,如果要离开,必须要有大夫陪同。
说来说去,还是必不可免地要与钟九见上一面,秦挽依暗暗叹了一口气,悬崖上边,那是猝不及防,如果刻意地见上一面,她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那么你们呢?也要离开吗?”
“六皇叔、六皇婶和我,也要离开这里,不过我们身上有重任在,所以也是片刻耽误不得。”钟流朔回道。
这才聚在一起没多久,都要一个一个离开,而且,他们似乎都有事要做。
“那……他呢?”不知道钟九是否也会离开,那么沽州,就会成为大家分道扬镳的地方吗?
“谁?”钟流朔下意识反问。
秦挽依沉着一张脸。
“无缘的嫂子,这事你还是亲自问九哥吧,他自己有什么打算,通常不会透露,不过你问了,想必他会告诉你的。”钟流朔在这件事情上,还保持着该有的理智。
“那药王谷的人呢?我呢?他又有什么安排?”秦挽依拿捏不定,所有人仿佛都在撤退,药王谷的人该置于何地?
“无缘的嫂子,左右你都得见九哥,不如直接问他吧,他无所不知的。”钟流朔说着就站起身,“贺升,话我已经带到了啊,无缘的嫂子,我还有事,要找少棋,这就先提早跟你说一声告辞了。”
了字才说完,钟流朔身影一闪,已经从狭小的门缝溜了出去,身体果然苗条。
秦挽依望向门口,神色不明,转会视线,看到还逗留在这儿的潘晓。
潘晓眨了眨眼睛,一边跑一边喊“王爷,我呢,是不是也得回去了?”
“秦大小姐,少将军若是启程回去,谁在路上照顾他呢?”贺升担心起范烨风来,说好等范烨风醒来的。
“放心,会有人路上陪着他的,我……先去隔壁一趟。”秦挽依默然站起身,走出房门,龟地朝着隔壁挪去。
门口有好些人守卫着,气势威严,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屋里屋外,像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