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后边之人,带着一张俊朗阳光的笑脸,笑得有那么几分讨好求饶的意思,像个犯事的孩子一样。
秦挽依意识到自己与钟九还保持着什么样的姿态时,顿时身子一僵,她昏昏然记得关了门却忘了锁,如今被撞见,她立刻想到钟九所说的不经意间又做了令人误会的事情。
“你们两个谁要是敢乱说,我毒瞎你们的眼睛,毒烂你们的舌头。”秦挽依威胁道,上次的教训,她还没有忘记呢。
“是是是,无缘的嫂子,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钟流朔竖起三根手指保证道。
“说的就是你。”在这件事面前,秦挽依六亲不认,这回轮到白书辙瑟了,可怜的钟流朔,被韩木无意间出卖,却还没有半点觉醒。
钟流朔一脸可怜地往边上一站,没想到他的后边还站着一人,冷冷酷酷的一张脸,没有半点笑意,只是完全被钟流朔的身躯给遮挡住了,起先没有看到。
钟乐轩跨入房门,三人站成一排,成一条抛物线,更像嘴角的弧度,两边弯起,当中平滑。
看到钟乐轩,秦挽依就想到情债,想到情债,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钟九等待的答案,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忘记了。
她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将双腿往里边一挪,旋转了身体,悄无声息地翻到床的内侧,像是没事人一样,扯了扯被子,慢慢遮挡住整个身体,顺带把头也给埋进去了。
“出来,别闷坏了。”钟九扯动被子,然而秦挽依紧紧揪着不放,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钟九无法,只能将她的丝理顺到外边,被子稍稍拉下一点。
屋里多出的三人,感觉这么站着有点尴尬,不安的气氛在骚动。
“阿九,原来你在屋里啊,我还以为你彻夜未回呢,看到你在,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遇上麻烦了呢。”白书辙笑眯眯地道。
“是啊,九哥,我以为这儿只有无缘的嫂子呢,正想把她叫起来呢。”钟流朔也是笑得一脸纯真。
闷在被子里边的秦挽依一听,突然坐了起来“无缘的十叔子,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当闷葫芦,没跟我解释解释我的房间在哪里,你好意思吗?”
钟流朔欲哭无泪,他想到要解释的“无缘的嫂子,其实我已经解释了,他们都有听到,只是你已经进屋去了,可能没有听到,所以我真的已经解释了。”
“你解释的对象是他们还是我呢?”秦挽依坐在床上,一阵数落。
钟流朔扁了扁嘴,委屈之至,眼里居然还氤氲起水汽,这是要哭的节奏吗?
这钟流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内心脆弱了,她才说了一句,就委屈成这样,以前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怎么说都没有关系。
“好了好了,阿九也回来了,小姑娘也睡醒了,大家都安然无恙,皆大欢喜。”白书辙出面调和了一句。
钟流朔见两人皆是和衣而睡,只是有些不整而已,当下附和道“是啊是啊,只是同床共枕嘛,也没有生什么大事嘛。”
“不如你跟潘姑娘同床共枕试试?”秦挽依提议。
“我们两个经常同床共枕的,还有潘骁,不用试,没什么大事生,就算被看到,也会认为是潘骁的。”钟流朔很肯定地道。
看来潘家的这对兄妹,还真不是一般的豪放,尤其是潘晓,如此看来,他们的关系倒是不像王爷和护卫,更像是手足一样。
秦挽依眼眸微微一闪“那要是换成庄楚楚呢?”
“这……无缘的嫂子,这是两码事,开不得玩笑啊,我可没有与庄楚楚有任何牵扯,不能诬陷我。”钟流朔求饶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秦挽依一听,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你对我什么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