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何必咄咄逼人呢,心有所属就是还没有确定关系,这么招摇,会毁人亲事的。”知道范烨风在帮钟九,钟流朔自然也不能让范家独面刁难。
“安王如此紧张,莫不是范家小姐心仪之人,就是你?”贵妃借势而上,立刻将矛头指向了钟流朔。
钟流朔一噎,指着自己。
怎么老是把爱慕钟九的女人往他身上贴呢,庄楚楚一个,现在又来一个范歆桐,他吃得消吗?
“安王迟迟不答,莫非真的是你?”贵妃加重了确定的口吻,“放眼这里,能比容还玉树临风之人,怕是没有几个吧?”
贵妃步步相逼,今日若非问出个所以然,她绝对不会罢休,不管范烨风是否因为欺君被问罪,还是终究是否接受范歆桐而遭猜忌,哪种结果都不好。
突然,钟流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站起身,露齿一笑“还真被贵妃说中了,儿臣与歆桐有过一面之缘,顿时心生好感。”
此话一出,对钟流朔倾心之人,立刻掩面默默黯然神伤。
范歆桐瞪大了双眸,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然而,一个王爷的话,远比一个大臣女儿的话令人信服,她若想解释,最后的结局,只能给将军府带来灾难。
难道,这就是她拆散范烨风和秦挽依的代价吗?
如果真是,她认了。
钟彦廷一听,立刻冷眼扫向钟九,当时钟九的说辞,可不是这样的。
钟九淡定地端着茶盏,慢慢饮了一口,对钟彦廷视而不见,对钟流朔的话丝毫并不震惊。
当初若非硬是要冤枉钟彦凡,想要赶尽杀绝,对秦挽依又势在必得,钟九的确想过退让,然而退让的结果,差点让最亲的人丧命,若非早些布局,后果实在难以想象,他实在不知为何还要相让。
经此一事,他早已明白,如果贵妃还权倾一时,那么,他们几个人的性命,仍然飘摇不定,倘若这帝位之上所坐之人还是钟彦廷,那么,他们几个人的宿命,永远操控在钟彦廷手中,随时可以被钟彦廷抛弃。
那么,与其做一枚任人摆布的弃子,何不做那掌控生死的执棋之人。
这一次,赌得不只是这帝位,而是他们几个的生死,他们几个的未来。
秦挽依瞧瞧钻出头,觑了一眼钟九,钟九的眼神,犹如福祥宫外的黑夜,深邃而又寒冷,令人无端有种畏惧,更是陌生。
果然皇宫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地方,这个地方,她不喜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里边的人情,比外边的破茅屋还冰冷。
“原来如此,倒是可惜了,不过也好,弟弟有了着落,哥哥也该紧张了。”贵妃叹息了一句,又开始给钟九指婚,甚是殷勤,“丞相千金温雅娴静,温柔可人,与容也是十分相配,不知母后和皇上意下如何?”
秦挽依一怔,这不是想把素月指给九九吗?
太恶毒了,明明知道钟九和她的关系,居然还敢把素月扯进来,这若是真成了,让她们姐妹两个往后怎么相处。
然而,钟彦廷倒是挺赞同这门亲事,觉得并无不妥。
如果是秦素月,若是成了一家人,一来钟九与秦挽依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二来若是有钟九相助,太子之位,一定会稳如泰山。
这倒是甚合钟彦廷的心意。
钟彦廷盘算之时,钟九却是眼神一凛,想必钟济潮知道他对秦挽依的情意,为了不让他得逞,才有意拆散,更甚至把秦挽依的妹妹都扯上了。
或许,这才是贵妃的目的。
而范歆桐,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
原来,是他们落入贵妃的圈套了。
“这……”太皇太后从钟流朔那儿早已知道钟九的心意,想必只容得下一个秦挽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