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驴棚,命飞龙门调查死去的亲王,看看有无可疑之处。
国师一切成迷,年纪,姓名,身份,一切一切,都没有人知道。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但是苏冰不排除这些是乔装。国师似乎没有名字,皇帝也从不称呼他的名字,外面所有人的人都称呼他为国师。至于身份来历,更没有人知道。
苏冰去问九王,九王也不愿意透露,只推说他也不清楚。但是苏冰知道九王肯定清楚,因为他那时候的处境,容不得他去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若不是知根知底,他岂敢冒险?
种种迹象表明,国师十分可疑!
陈雨竹头七刚过,皇帝便任命君泽天为钦差大臣,下江南调查两广总督贪污一案。
君泽天甚至还来不及跟苏冰道别,入宫跟皇后辞行,托皇后转告苏冰他的去向便匆匆离京了。
可儿请求随行,君泽天本不想带她去,但是见她被拒绝后一脸落寞不快,他上一向疼爱这个师妹,禁不起她三番四次的软磨,只好带着她同行。
马车离开京城,进入常州地界。
君泽天在驿馆住下,随便用了点晚饭,便提着一壶酒来到驿馆的院子里,对着漫天的乌云自饮起来。
没有星光,月亮也躲进云层里,空气里似乎都渗透了水分,湿润之气扑面而来。
可儿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师兄,还在为陈雨竹的死伤心吗?”
可儿从来没有尊重过陈雨竹,即便陈雨竹成为王妃已经是事实,她却从没尊称过她一句。
陈雨竹的死,君泽天也很难过,只是他此刻并非为陈雨竹的死而伤心,只是担忧他离京之后,父皇不知道会对他的在乎的人做些什么。从他离京之后,他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但是皇命难违,他不得不遵旨而行。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烈酒顺着他的嗓子一直落到胃部,炙热的酒搅得他胃部十分不适,他轻轻地道“可儿,还记得咱们在山中的日子吗?无忧无虑,无争无斗,多开心!”
可儿也有些感触,她道“在山中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君泽天回头看他,有些愧疚地道“师兄一直没有能好好地照顾你,兴许当日师兄不带你下山还好些,你至今还是山中无忧无虑的少女!”
可儿恬然一笑,“我从未后悔跟师兄下山,在师兄身边,可儿也很开心。”
君泽天轻轻地叹息一句,“只是,师兄却没让你幸福,更有违师父重托,你今年都二十了,却还没嫁杏有期,师兄有愧啊!”
可儿有些不悦,漆黑中她的眸光如星,道“我并不想出嫁。再说,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可儿并无心仪之人,怎么嫁?”
君泽天蹙眉,“你与李洵,不是情投意合吗?”
可儿淡淡地笑了,眸光炙热,瞧着君泽天道“他终究不是我想要的人!”
“你跟师兄说,你对未来夫婿的要求,师兄一定为你找一个天下间最好的男儿郎!”君泽天装作瞧不见她眸子里的光,别开脸没有看她。
可儿凝视着君泽天,唇边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天下间最好的男儿郎,不是在我面前了么?”
君泽天一愣,疑惑地看着可儿。
可儿吃吃地笑了起来,“逗你玩呢,缘分未到,不能着急,我都不着急,你替我干着急什么啊?我与李洵之间,缺了点什么,做朋友可以,无法做夫妻,师兄,日后可儿有心仪之人,自会告诉师兄,到时候再请师兄为我做主!”
君泽天道“只是过了年你就二十一了,女子十八不嫁已经是老姑娘,你……”
可儿板起面容打断他的话,“师兄是厌烦可儿了吗?若师兄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离开王府!”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