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旌阳天师在七寸处开辟了庙系,进而将之与‘三清之足’钉起来的‘虺神’,实名为‘后土血脉’!
‘后土’的其他部分去了哪里?
还是说,它只有血脉这一主体,自身的血肉骨骼、皮膜、五脏六腑,皆可从这道血脉之上衍生而出?在虺神本形上攀登,见识了诸多虺神庙系的苏午,不由自主地生出此想。
虺神谱系下,
包含了虺神皮、虺神骨、虺神须发及至种种虺神器官、肢体的庙系。
这是否能够说明,
在一定条件下,后土血脉里沉浮的无数庙系得到进一步演变后,就会簇拥着‘后土血脉’,使之重新演化为真正的‘后土’?!
那个条件是什么?
莫非就是‘虺神醒,闽人无’?!
尊虺神为祖先的黑角山毛巫、痋脉、土教,及受此传闻影响的诸多南闾宗派,都在与‘后土血脉’双向奔赴——后土血脉奔赴向他们,是为了演化最完整的自身,
而他们奔赴向‘虺神谱系’——后土血脉,
是为了在‘长生宴’上得一席之地,
能够成为庙系中长生的神灵——如此也将自我抹灭,成为后土的一部分!
苏午脑海中念头翻腾了良久,
他将诸念一一平息下来,
确定了自己接下来再入模拟世界以后,须要做的几件事的主次关系。
此中第一件事,就是彻底弄清楚‘三清之足’与‘后世南北闾山被脚印覆灭’这件事有没有关联——上一次模拟,他的念头最后停留在三清之足暴露在外的一排脚趾的画面上。
当下回想那个画面,苏午隐约‘看’到,在三清之足下,似乎还踩踏着甚么东西。
苏午心中隐生直觉——那些被三清之足踩在脚下的东西,与后世南北闾山的覆灭,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模拟器!”他省去了浏览模拟器排列出的诸般消息。
直接向它发出了指令:“再次进入‘职牒主人的过去人生’!”
“是否确定进入‘职牒主人的过去人生’?”
“是。”
“载入天赋中……”
“载入模拟中……”
“你已成功进入‘职牒主人的过去人生’最近存档点!”
……
‘虺神诡韵’盘转于虚空之中,令丛丛虺神须发漫天飚舞,张牙舞爪,犹如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恐怖章鱼!
苏午又一次立身于‘虺神须发庙系’之侧,仰头看着师父借助虺神须发爬进了祖师开辟出的庙系内。
那些覆盖在‘真闾山’表面的虺神须发不时飞扬而起,
暴露出真闾山的山壁。
苍白的山壁隐隐有几分透明,
在山壁之下,
还有一缕缕极细极细的紫红脉络正在缓慢滋生。
苏午心神悚然,低下头去,揭开了身前一部分覆在‘三清之足’表面的虺神须发,亦从三清之足苍白的皮肤下,隐约看到了交错蜿蜒的紫红脉络。
就像这双脚皮肤下浮凸的血管。
那些脉络的色泽、细节,与‘后土血脉’这道盘绕在三清之足上的血管脉络,竟是如此的相似,如此的接近——
二者,会否早已在暗中开始相互‘交融’?!
若是如此的话,
再将二者钉在一处,岂不是——苏午掐住了脑海里不断转动的念头,仅仅凭借三清之足皮肤表面下的那些紫红脉络,就断定后土血脉与三清之足开始了融合,未免太过草率!
今下,他自己就是那个‘职牒主人’,他还有多次机会,可以探明这一切!
苏午闭上眼睛,
将上一次遭遇‘三清之足’散发诡韵,引致自己在山脚无人救助,最终体内诸多器官、意识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