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身并未容纳厉诡的各位,我实不建议你们继续跟着前往那幕嘉措极危险区。
你们不妨暂时在羁马州安顿下来。
等待‘那幕嘉措洪水事件’得到解决以后,再回转各自法寺。
各位觉得如何?”
他话音落地,围绕在他周围的诸多僧侣、警务工作人员反应不一,神色微妙。
离他最近的诸法寺呼图克图们,闻言暗暗皱眉,眼中多有警惕之色,不知是在忌惮着什么;
而以各位呼图克图为中心,簇拥着诸个法寺呼图克图的那些驭诡者僧侣们,大都低垂眉眼,眼观鼻,鼻观心,好似置身事外;
以王平安为首的警务工作人员头头脑脑们,也如驭诡者僧侣一般神色,大都老神在在,稍年轻些的警务工作人员,眼中隐有喜色。
热轧寺呼图克图‘热轧巴’看了看自己左右站着的热轧寺驭诡僧,那两个驭诡僧的头颅压得更低了些,令他难以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然而这几个在他还只是佛子时,就陪伴在他左右的僧侣,当下此般反应,已经说明了某些问题。
热轧巴叹了口气,转脸看向苏午:“算了……你救了我一条性命,我应该报答。
就按照你所说的,我留在羁马州,等到事情平息以后回转热轧寺。
陪我过来的这几个驭诡僧,就交给你了。”
他说完这番话,又看向自己身边的两个驭诡僧:“布伦、坚巴,你们愿意跟着玄门的这位苏局做事吗?”
名作‘布伦’、‘坚巴’的两个中年僧侣神色迟疑。
“若是不愿意,那我就反悔了。”热轧巴面无表情地道。
话音刚落,两个驭诡僧都点头如捣蒜!
“愿意的!愿意的!”
“呼图克图,我愿意的!”
他们方才表现出的迟疑不决,只是留给热轧巴的最后一分体面而已。
眼看热轧巴作出决定,他身边的驭诡僧也作出决定,苏午笑了笑,同热轧巴说道:“俗世的归俗世,佛门的依旧归于佛门,只要你还是热轧寺呼图克图,这一切不会改变。”
热轧巴与苏午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去。他没有直面对方注视的勇气,只是低着头道:“只在我这一世是这样吗?”
“这一世以后,密藏域是什么样,谁能说得定?”苏午摇头回应。
“哎……”热轧巴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其余诸法寺呼图克图见此情景,犹豫片刻后,便又有人主动站了出来。
将自己法寺里硕果仅存的几个驭诡者交给苏午,得到了与热轧巴一样的承诺。
此后,第三个、第四个……在场所有法寺的呼图克图都与苏午做了这场交易,得到一个可以保证自己在世时于佛门中的地位的承诺。
他们自知如此坚持下去已无意义,经历高铁列车上的事情以后,他们手底下的驭诡僧们,也皆已经觉悟——究竟谁才是真正掌握密乘法门的尊者!
人心思动,又怎能强留?
众多警务工作人员们,见此一幕,终于是满面笑意。
‘俗世的归俗世,佛门的归佛门’——从来都该如此才对,僧侣在庙里念念经就是了,跑出来指点江山就是大罪过。
王平安等众皆可以遇见,随着这些法寺交出寺内的驭诡者僧侣,他们于各地区的话语权都将被无限削弱至于最低。
而平台的影响力,将借助玄门,再一次于密藏域得到彻底的巩固!
这是他们非常乐见的结果!
诸事厘定,道边的车阵中,有二三辆汽车主动脱离车阵,驶到了另一边。王平安等诸警务工作人员招呼着那十余个心事重重的诸法寺呼图克图,引他们坐上了那三辆脱离车阵的越野车。
三辆车徐徐开动,汇入主路的车流中,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