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午同周博道了一句,将两株药草递给对方验看,进而问道,“你们先前服用过生死草以后,除了‘观音土病’病势得到扼制以外,自身可有甚么其他异常反应?”
周博放下干枯的生死草,认真思索了一下,向苏午回道:“却并未有感觉身上有甚么异常。”
围在周遭的众马帮成员也纷纷出声:
“除了身上病势好转外,确实没感觉有甚么不对劲的。”
“要不川蜀那片灾荒之地会盛传‘生死草’的疗效呢,生死草着实十分神奇!”
“依我看,这种药草的功效,也只在苏先生您的药米之下了!”
“我们都是一次性把十几株药草一锅合肉骨头一齐熬煮了,每人分一碗汤肉来吃,其实都没真正服食过生死草。
——生死草都被送到王夫人的车驾里,都叫她吃了。”
有马帮兄弟的言语声引起了苏午的注意。
苏午看向那出声之人,向其问道:“你们从来不曾服食过生死草,只是服食过以生死草炖煮的药汤?”
“是啊!”那人连忙应声,与周围兄弟面面相觑一阵,转而又向苏午回答道,“我们弟兄人太多了,几棵药草,还不够我们平分的!
再加上那时候王夫人病势更重些,便都把生死草留给她服食。
我们每人分一碗药汤来喝,也能起到很强效果!”
“却是如此吗?”苏午看向周博。
周博也点头应声:“确是如此。
原本以为苏先生您所言的‘服用生死草’,指的是受用生死草之药性,这样来说,我们每个人都受用过生死草之药性。
今下看来是我会错了意。
您所言的‘服用生死草’,指的则是我等是否食用过生死草本身?”
“是。”苏午点了点头。
那‘鲁母’根脚未知,其究竟是属于‘厉诡’,还是未明存在,苏午现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自其身上脱落之物,具备‘时空唯一性’,从这一点来看,鲁母位格必然极高,其一根发丝都具备时空唯一性,难说普通火焰烹煮,是否就能令其身上脱落之物从此消融。
若周博等人真正将鲁母身上脱落之物吞吃下肚,而苏午今下却未在他们身上察觉到任何端倪,则说明苏午手段不够,鲁母之神秘莫测远非当前的他能够企及。
他亦需为此时刻小心提防马帮众人。
防备服食过生死草的众人,身上生出甚么诡变。
然今下周博等人并不曾真正食用过生死草,那炖煮生死草得来的一碗碗药汤中,是否还有鲁母身上脱落之物,也就更难确定……
苏午思虑了一阵,又看向周博,道:“可否再借我一株生死草。”
周博哈哈笑着,把还未放回去的木箱推至苏午跟前,道:“随您取用。”
“多谢。”苏午从木箱中捻出一株生死草,在原地架起一口铁锅,一边询问马帮众人平时炖煮生死草药汤的流程,一边严格按照马帮众人所言的顺序,往锅中倒入冷水,将一锅冷水烧开后,炖入肉骨头,撇去浮沫。
肉汤烧成奶白之时,才丢入生死草,又炖煮一小会儿。
锅中肉汤裹挟着那株生死草不停翻滚。
生死草的沸汤中渐渐发黑。
一缕缕诡异影子在锅中消融。
药草根茎接连的那片‘鲁母皮肤’,在沸汤中不见脱落。
整锅药汤炖好了,生死草根茎上依旧连着小片鲁母皮肤,但沾附在鲁母皮肤上的那些诡异影子已经消融在热汤里。
“看来是那些沾附在鲁母皮肤上的诡异影子,消融于热汤中后,产生出了某种效用,暂时压制住了‘女娲土病’的进程。”
苏午心中转念,舀起了一勺奶白的肉汤。
从这勺肉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