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虎子’的背:“猪子,你和虎子在这儿玩,哈!
虎子猎了只野鸡来,咱们今晚吃炖鸡!”
“我知道了,姥姥。”苏午点头答应。
“你给我小心点儿!
猪子刚好,别跟他打打闹闹的!”老妇人又警告了‘虎子’两句,便拄着拐,慢吞吞往门外走去。
“奶奶,你多馏几个馍馍!”虎子朝她喊了一声。
“用你提醒我啊?”
老妇人哼了一声,走出了门。
‘虎子’目送老妇人离开,转身坐在了床边,乐呵呵地看着床上的苏午:“你还不能动吗?
你这会儿看着比生病前看起来都有精神!”
“能动。
现下身上早就有力气了,但姥姥还不让下床。”看着圆头大眼、粗眉毛,活脱脱一个小虎崽模样的少年人,苏午已知对方就是‘李黑虎’,玉佩的原本主人,李彘请托他帮忙照拂的人。
他笑容无奈,对于姥姥不让他下床的事情,似乎颇为苦恼。
“你刚刚病好,多休息休息吧!”李黑虎看了苏午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后腰的皮袋子里取出一把弹弓,递给了苏午,“给你!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弹弓吗?我攒了很久的材料,给你攒出来的。
等你病好了,就能用这个打鸟了!
不要用这个打人啊,会很疼的!”
那把弹弓并非是现代人常见的‘丫’字形弹弓,而是与弓箭形状类似,弹弓整体以竹木削制而成,就连‘弓弦’都是以竹片削制,两块竹片‘弓弦’间,连着两股以不知何种动物筋腱制成的弹索,弹索中间连着个圆碗,用来安放弹丸。
苏午接过那把弹弓后,李黑虎又提示他道:“把弹弓藏好啊,别让奶奶看见了。
让奶奶看见,你遭殃,我更遭殃!”
“好,好!”苏午点头答应着,先把弹弓藏在了枕头下,向李黑虎说道,“我先放到枕头下,等天黑了,姥姥睡着的时候,再把弹弓藏到别的地方去。”
“嗯。”李黑虎点了点头,拍了拍后腰上的皮囊,神色又变得犹犹豫豫。
苏午目光落在他身后那只鼓囊囊的皮袋子上,问道:“怎么了?”
李黑虎到底不是个扭捏的人。
他只犹豫了片刻,就在苏午的询问下,直接问道:“你前几天还没病的时候,一直跟我说,你晚上睡在这个屋里,就会有个盖着白盖头的女人从……你娘亲的骨灰盒里钻出来,掐你的脖子……这件事,你和那个给你治病的洋道士说了吗?”
盖着白盖头的女人……
从骨灰盒里钻出来……
李黑虎的目光不时瞟向正对堂屋门的‘李文娟’牌位,眼神里有些忧虑。
苏午目光微凝,出声回道:“我没来得及和那个洋道士说。
那个洋道士念了一段经以后,我就醒了。
然后他就想让我拜入他们大秦寺,姥姥他们不准,就把他赶了出去。”
“洋道士没安好心啊。”李黑虎摇了摇头,见苏午目光不解,便小声与苏午解释道,“在这金柳村里,咱们李家的威望一直比较高。
那些洋道士已经在金柳村周边各个村都传教了,就咱们金柳村——附近唯一的一个大村,始终没人信他们大秦教的,他们就想着先劝咱们李家人信他们的大秦教,好教金柳村其他人也跟着信。
他们给信大秦教的人又发粮食,又发油的,有时候还发鸡蛋,看起来可是好人哩,但爷爷他们说过,天上从来都不掉馅饼的,下刀子倒是有可能。
他们越殷勤,越说明他们那个……那个想要的东西更多,咱们就越不能如他们的意!
你要是信了他们,他们说不定就会用什么妖法控制住你,然后控制住咱们李家人,最后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