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我这一个爹!”
李雄彪几句呵斥,吓得李黑虎顿时缩起了脖子,讷讷不言,像只冬天里的鹌鹑。
苏午笑着向李雄彪兄弟二人行礼,旋而与李黑虎解释道:“地上躺着的是二位叔叔的身躯,站在躯壳脑袋前的,是两位叔叔的魂儿。
——你姑且这么理解就好。
我既是要为两位叔叔治病,自然要问清他们两个人的意愿。
和他们说明我会以何种手段来助他们治愈身体。”
“哎!”李雄彪看了看说话的苏午,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李黑虎,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颓然,“你们两个孩子,有事情那也是真能瞒啊。
我和你罴叔竟然都没发现,你们两个已经到了能独当一面的程度。
比我们这一辈的李家人强太多啦!”
听到父亲所言,像只鹌鹑似的李黑虎又忍不住昂起头,神色得意。
李雄彪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又咧嘴嘿嘿笑着低下了头。
雄罴跟着道:“我们当长辈的,本事已经没你们小辈儿了,你们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不会做老顽固的。
猪子,你说说,我和你彪叔这个病怎么治?
花销大不大?
这会儿正值饥荒,花销大的话……”
“不需要甚么花销的。”苏午笑着摇头回话,让李雄彪二人安下心,他接着道,“那疫气诡韵停留于两位叔叔的躯体之内,虽然对两位叔叔的躯壳造成了损伤,但此般疫气亦使得两位叔叔的躯壳开始自行运转起来,以对抗疫气的侵染。
此时我封锁住疫气诡韵的流转,亦致使疫气诡韵与两位叔叔躯壳迸发出的自救力量形成了相持之态。
今若贸然将那般疫气诡韵抽出,两位叔叔躯壳自生的力量没有了对抗目标,亦会骤然衰退下去,如此一来二去,便会令两位叔叔本就虚弱至极的身体,彻底进入无可挽回的地步,到了那时,我纵有心救治两位,却也回天乏术了。”
他说得颇有道理,李雄彪连连点头。
李雄罴更是称赞他道:“猪子从哪里学的医术啊?听起来就极高明哩,以后要是做个医师、大夫,也是极好,极好啊!”
黑傩、白驹站在苏午身后,都是若有所思。
苏午在鬼梦世界中乃是‘鬼郎中’,他之所以能成为鬼郎中,不仅仅是因为鬼梦选中了他,更主要原因是他本就有‘鬼郎中’的潜质。
今时二者听到苏午这一番解释,再联想苏午先前为李黑虎开出的容纳厉诡的‘方子’,二人亦都有一种主人渐要开辟出自己的‘鬼郎中体系’的感觉。
“是以我想到的办法,即是‘以毒攻毒’。”苏午道。
“以毒攻毒?”李雄彪、李雄罴二人异口同声道。
苏午点了点头:“正是。其实说是‘以毒攻毒’之法亦并不精确,更准确的说法,乃是借助其他厉诡的力量,消磨二位体内存留的疫气诡韵,在引来的那厉诡消磨体内疫气诡韵的之时,以自身来驾驭这道厉诡,使之能为己所用。”
他所说的方法,与驭诡者通过驾驭不同厉诡,使得体内厉诡达到相持的原理类似。
但细节处却有种种不同。
“两位叔叔如今体魄羸弱,贸然引来其他厉诡,其实就是与虎谋皮。
我所谓引来其他厉诡力量的办法——其实是叫两位叔叔去请那些早与人沟通、被人驱使了百千年的‘傩神’,借助傩神的力量,消解自身的病势。
最终令自身与傩神合为一体!”苏午最后道。
听过他的话,且不说李雄彪二人是甚么反应,羊大全首先就眼皮狂跳——他与傩神接触最多,最知傩神之诡异,当下听到苏午所言,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办法绝不可能成!
但他转念一想,又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