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转而回到自己的白驴旁。
对面诸僧见他一番作态,去而复返,顿知沟壑之下情形必有异常,有些和尚更觉得上了神视的贼当,对神视怒目相视。
更有高壮僧侣怒斥神视道:“神视,你果不愧‘毒道士’之名,惯常使用这些鬼蜮伎俩,令人枉送性命!
你道门纵不修善果,莫非便能这般害人吗?!”
神视扫了那人一眼,摇头道:“我是我,道门是道门,何必以我之行来污我道门?
今时贫道抢的先机,坑杀秃驴。
来日若你秃驴占得先机,莫非就能忍住杀心,不害我性命?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讲讲实话,你会否能忍得住?”
那出声斥责神视的僧侣面皮抖动,却陡然昂起头颅,双手合十道:“贫僧纵要杀你,也只会堂堂正正,断不会趁人之危,行奸恶之计来害人。”
“那你出家以前,谋害主顾,淫其妻女之事,算不得数是罢?”群道之中,有道士嗤笑着质问高壮僧侣‘智通’道。
群道闻声大笑。
智通双手仍合十着,眼神却有些惊疑不定:“污蔑之言,贫僧从未做过那等奸恶之事!”
他的表情维持得委实不好,一下变色就叫人看出了端倪。
当下也无人再信他的话,纷纷哄笑起来。
而神视不以为意,与身旁另一青年道人‘道原’洒然一笑,说道:“沟壑之内的情形,我只能看个大概,不能明知全部。
道原师兄,你来看看?
内中地脉纠葛,劫力涌荡之相,确与你们茅山宗‘魔身种道大法’有些类似,你看一看,或许能有不同见解。”
道原点了点头,抿嘴笑着,道了一声‘好’。
其临近沟壑,往沟壑中探头看去——
正在此时,沟壑之内,传出几声惨叫!
“啊!”
“吃人了!”
“快跑!”
那几声惨叫戛然而止,唯留余音在沟壑间回响着,久久不息——沟壑前站立的诸僧闻听惨叫声,顿时面色微变,亦往沟壑之内看去,其中颇有些修行的僧侣譬如‘印知’者,一瞬张开‘天眼’,即见那幽深沟壑之底,影影幢幢,似乎无数人化作了浅薄的影子,在沟壑里游荡,而先前抢先踏入沟壑内的五个僧侣,方才在沟壑内落脚,还未看清四周情况,便被那一道道或紫或红或赤的影子团团围住——
诸多影子从几个和尚体内飞掠而过,几个和尚也俱化作了浅薄的人影!
印知见那些形影互相之间隐约勾连,似有源头,头顶天眼便追索源头而去,却在临近源头之时,骤然看到一团猩红光芒如日坠于深渊之内,他的目光一接触上那团猩红轮光,便陡生剧痛之感,一刹收回了天眼通!
他额头之上,一股血液缓缓渗出!
此时,沟壑对面的道原亦收拢了目光,脸色变得严峻起来,道原环视四下群道,转而朝神视使了个眼色,他嘴唇翕动,却未发出声音——印知等僧侣一看道原与神视的反应,顿知二者正以性识交流。
印知耳轮轻动,耳垂抖颤,又开‘天耳智证通’,一刹那四下里诸多僧道的心识乌泱泱一片冲刷向他的性意,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运转性意,守住灵台,将那些杂乱心识摒除在外,以免被群生心识冲垮自性,同时以天耳智证通锁定了道原与神视二者,聆听二者心识。
“……兹事体大,你我与张央联手,方才可能解决此间祸种根源……”道原道。
神视回道:“独以你、我、张央任一个的修行,不能根绝此间祸胎?”
“委实不能!”
印知闻听神视、道原心识交流,一时间将信将疑。
他扫视左右,意图寻找几个能与自己联手结伴下探沟壑的同门,但那些同门眼神里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