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耻’,掷剑回……”
宫殿里,灯火明亮。
玄宗皇帝盘坐案前,听着身旁高壮太监念读手中书册的声音,在矮案之后,有一中年男人身着常服,躬身拜倒于地。
圣人听到苏午一指打落明灯道人修为,又怒斥罗公远飞剑援助而来之时,终于来了些许兴趣。
他招招手,令太监将书册呈于案前,自己一眼扫过了书册上的诸多内容。
“张午与明灯道人斗法,张午胜。
张午于老龙山上,禁锢诸佛道二门年轻一辈菁英弟子……至于此时,其在玄门榜上,应当名列前五十了。”圣人面露笑意,笑着说道。
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即‘不良人’中‘阳司’的主事,他恭敬地向玄宗皇帝回应道:“那老龙山沟壑之下的祸胎,据传乃是‘大汉道士符箓’引摄而来的旱魃天尸,凶怖非常。
而张午能封押此诡,其实力必定更强。
或在前四十之列。”
玄宗皇帝点了点头,对阳司主事的提醒颇为认同,他点了点头,正欲再言,这时,又有太监匆匆在殿门外禀报道:“陛下,雍凉二地收集消息的不良人,而今又有消息呈报。”
“嗯。”玄宗点了点头,看向身畔的高壮太监。
高壮太监躬身应声,匆匆前去取回呈送而来的最新消息,其翻开薄册,陡见其上内容,登时瞳孔一缩,手里的薄册差点抖落下来!
大伴这般反应,却瞒不过玄宗皇帝的眼睛。
“拿来看看。”玄宗皇帝皱着眉,从大伴手中接过书册,书册之上一列列字迹倏忽映入眼帘。
见得其上字迹,玄宗眉心紧拧。
一时沉默了下去。
但见书册上写着:“灶王神教魁首张午,祈降天雨,雍凉二地雨水没地半指,旱情自解。
而后有道门‘罗公远’者,与张午斗法,被张午削去一身修为。
叶法善拼死来劝,留下罗公远性命。
此后,铁佛寺僧‘印知’,受感‘神秀’性意,神秀借印知之身,与张午比试‘棒喝’,不能胜,顷刻遁走。”
玄宗皇帝沉默良久,放下书册,向跪坐在案前的阳司主事道:“张午连挫罗公远、叶法善,与‘神秀性意’战成平手,可列玄门榜第几?”
当下这道消息,阳司主事都未有收到。
他闻听圣人之言,猛然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
但见圣人眼神沉凝,阳司主事立刻又低下了头,斟酌良久,道:“张午连番交战佛道二门高手,挫叶法善,败罗公远,又与神秀性意战成平手——其修行深不可测……
可以位列玄门榜第五。”
玄宗闻言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那便让他暂列玄门榜第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