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身把持,自身骤然穿空而过,天地之间,顿有鼓声如雷霆般震响——那是苏午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
完人气韵如轮盘一般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笼罩了此间天地!
那金红大轮之内,一道道高矮胖瘦俱不相同的身影骤然显现了出来——他们俱是苏午留于大唐及此后诸时空中的"我",诸我化作一道道飞星,尽汇入天中化作太阳的苏午本身之内!
轰!
已然笼罩此间天地的完人气韵,猛然间彻底膨胀开来,引致诸般时空,尽皆盘绕在苏午身畔,苏午握持天柱超脱相,朝那道被滚滚紫红天根缭绕的掌印一棒抡了过去!
轰隆!
大天掌印霎时破碎成空!
但苏午未及收摄那被大天掌印掠走的三分仙芝不死药,无数天根便刹那铺散开来,交织成了大天那张沧桑而冰冷的面孔——它注视着把持天柱超脱相的苏午,整张面孔囊括了宇宙星河,向苏午铺天盖地般压迫而来!
一刹那间,大天面容抵住了天柱超脱相!
无边无垠、无可言喻的气韵缠绕住天柱超脱相,引致天柱超脱相不断摇颤——立根于元河之底的天柱超脱相,剧烈地摇颤着,引致元河河水不断激荡起层层波澜,空明河面之上,狂狼漫卷,又浇塌了几座彼岸!
轰轰轰轰轰——
然而,天柱超脱相被大天气韵裹挟,如今却也只是摇晃几下而已!
一块块柱石堆叠而起的天柱,在此般疯狂抖颤之中,却不曾崩坏倒塌,反而在此般摇颤之中,一块块柱石之间的缝隙更得到了弥合,变得更加严丝合缝,更加坚固——
天柱贯穿了自现世至于大唐的诸多时空,苏午在唐及此后收摄的诸我,令他真正稳住了天柱,使得天柱哪怕扎根元河之中,也立得稳稳当当——大天裹挟天柱的气韵愈来愈多,然而天柱却越来越难以被摇撼住!
在那根天柱周围,元河河水渐渐出现了被天柱气韵推开的迹象!
倒塌的彼岸、溺水的此岸、崩毁的舟船,被苏午引摄而来,在天柱柱础周围,聚集起了一块块洲陆!
大天灌输入唐朝时空的诸多投影、无边气韵,再度被排挤了出去!
苍穹上,白云悠悠。
苍穹下,山明水秀,一座座城池、村落散落于山水之间。
洛水之畔,一座苍苍青山脚下。
众多身影聚集于此。
身材高大、一时有支撑天地之气象的身影立于中央——苏午亦并非是直接站到了众多身影的最中间渠,反倒是那众多身影环绕着他,以他作了中心。
在苏午身外一圈,燧皇化作一圈火焰纹络,盘绕在李珠儿的眉心,她与灶班众同门依靠着一张骡马车,安静看着站在巍巍青山前的大师兄;
丹加站在另一处,身后只余卓玛尊胜一个。但她带来密藏域的本源气韵之中,却有一道道红如鸡冠的身影静静伫立,隐隐对苏午呈簇拥之势;
好似雪白脂泥塑造出的一尊女子相立于丹加身旁,她的脚下,阴影蜿蜒犹如蛇行;
另一处,穿着玄色道袍,背着一柄法剑的女冠领着闾山群道守在苏午身后。那位女冠眉目惺忪,好似是刚刚睡醒;
四个高矮胖瘦皆不相同的"僧"道站在远处,这四人之中,三个道人的装扮也算正常,唯有那僧人,满面漆刷着金粉,好似一尊塑了金身的佛陀,但这"佛陀"偏偏穿了与其余三人一般无二的道袍……
这诸多的人影,或身形凝实,本是真人,或身形若隐若现,只余下一道性意。
他们安安静静地守在苏午周围,而苏午背对着他们,面朝那座巍巍青山,郑重其事地向那座巍巍青山上了一炷香。
「人祖在上,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