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所不知,独孤家有些血脉分支极为特殊,向来是一脉单传,而我们这一脉恰巧就是。十年前,我父亲与祖父突遭变故,相继离世,打那以后,我就孤身一人了,称自己是孤儿,没什么不妥。”
独孤剑宇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那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别跟我说,只是因为感激帝家老祖的救命之恩,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份恩情早就淡了,我可不相信你对帝家其他人还有多少好感!”
元荒满脸质疑。
“的确,我只对那位出手搭救我一脉的帝家老祖心怀感恩,可惜他已经过世。至于帝家其他人,我没去找他们报仇,就已经是极限了。当年,参与其中的帝家高手,可不止那一位老祖。”
独孤剑宇的话里透着丝丝寒意。
“至于跟着你们,是因为几年前,有位神秘强者找到我,说要是我想为先祖报仇,就得在八卦堂遗址开启的时候,守护好一位骑着妖獾的少年。”
独孤剑宇的目光紧紧锁住元荒。
“守护我?”
元荒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心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样的强者,竟能预测未来的变故?
这位强者又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那位前辈长什么样?又是哪年跟你说的这事?”
东方水月也好奇地插了句嘴。
独孤剑宇摇了摇头,眉头紧皱:“记忆很模糊,每次回想起来,脑袋里就一团迷雾。但要保护你的这段记忆,却特别清晰。”
“他说的那位强者,很可能是一直护着你的那位神秘人物。只有那种极为强大的存在,才有窥探未来、推演数年之后局势的本事。”
就在这时,梦菲舞那微弱却笃定的声音,在元荒心里响了起来。
是先生?
元荒心头一震,先生的能耐,到底高深莫测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连未来都能看透?
“即便如此,你手里的这几柄玉剑又怎么解释?”
元荒并没有因为独孤剑宇的讲述,就轻易卸下防备。
他们手里的青铜牌可不是寻常物件,那是八卦堂某处密地的钥匙,很可能已经被其他人察觉。
要是对方心怀不轨,他可不能不多加小心。
“这是我三年前,在附近一处幽深地窟中的一场奇遇所得。它们极为奇特,刚一遇上,便直接认我为主了。”
独孤剑宇不紧不慢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一抹别样的光亮。
元荒听闻此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那八柄玉剑。
只见玉剑之上,流转的光华精准对应着八卦的方位,他不禁推测起来:“照这么说,就凭这几柄剑,你如今在八卦堂里,身份起码也是核心弟子…… 甚至更高?”
“这个嘛……”
独孤剑宇微微迟疑,嘴角浮起一丝复杂的笑意,“核心弟子?倒还算不上。确切来讲,我和八卦堂之间,是一种颇为微妙的相互利用关系。”
“利用?”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不明就里。
“没错,就是利用。”
独孤剑宇深吸一口气,继而说道:“八卦堂之所以默许我持有这八门剑,是因为此前有一股极为强大的残魂,与这八门剑纠缠多年,二者早已相融。直到我将那残魂吞噬,八门剑才彻底认我为主。要是此刻有人妄图强行剥夺,八门剑瞬间就会化为齑粉,不复存在。”
“吞噬?”
玄净听闻,眉头紧紧皱起,话语里满是惊疑,“能被你如此轻易地吞噬,要么是你掌握了某种可以克制残魂的独家秘术,而且还没什么副作用;要么…… 那残魂和你们独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