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搁这么说一个意思?”
“日本人也就算了,我就看不惯那俩老娘们,瞧把她们嘚瑟的。”
槐花驻足看着那边的动静,果然日本人直接闯进宅子,大人小孩一起被押了出来。那俩妇人完成了领路的任务,卑躬屈膝的跟日本兵说了几句话,然后趾高气扬的离开了,无视身后的唾骂声。
槐花直到这会儿还没想通呢,憋了一天,一见轻寒就急着把早上看见的、听见的捡重要的说给轻寒听。低声问轻寒:“她们图了什么?这么祸害自己人?”
“能图什么?她们以为日本人能给她们荣华富贵,她们指着踏着同胞的尸体享受自己所谓的好日子。”
“寒哥,这样的荣华富贵不要也罢,让所有人唾弃。再说这是在中国的地界儿上,那日本人还能一直待在中国?今儿我听着许多人都骂她们呢。”
“有些人生来就是奴才,骨子里都透着奴颜,你就是想扶着她们站起来,她们那一身软骨头也站不住。”
“我听说赵占海也是那种人,整天跟着日本人害自己的同胞。好些人背地里诅咒他早死呢。”
“是啊,可怕的不是带枪的日本兵,而是我们自己的同胞,我们视为亲人的同胞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客厅,王嫂子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
“先生、夫人,先吃些水果。”
晚饭后,两人像往常一样出门散步,就在宅子附近随意走走,也顺便说会子话。
正是奉天最好的季节,傍晚的风徐徐吹来,绿意已经爬满了树枝。天边如血的残阳渐渐隐去,留一丝血红挂在远方的天际。
裂石响惊弦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