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乖巧的坐着不动,柔软的身子安静的蜷在轻寒的怀里。书房里静悄悄的,夕阳洒下最后的余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间,斑驳陆离,微小的灰尘浮在空气中。两人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均匀清浅。
天渐渐暗了,轻寒抬眼侧目看着小丫头美丽的侧颜,低声说:“饿了吗?”
槐花摇摇头说:“寒哥该饿了。”
说着话,小丫头起身拉着轻寒往外走。
轻寒宠溺的任由小丫头拉着自己下楼。两人坐在餐桌边,王嫂子和关嫂子忙着摆饭。轻寒无聊的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突然就看见一片微黄的树叶轻轻飘落。
“冬天快到了。”
槐花笑着说:“这才立秋,天冷还有些日子呢。”
正摆菜的关嫂子笑着说:“先生说的没错,俺们这旮沓说冷就冷,这立秋没几天,北风呼呼刮上两天,就得穿夹袄了。”
轻寒看一眼关嫂子,似乎想张口说话,转念一想,又闭了嘴。淡淡的一笑说:“是啊,说冷就冷。”
两人沉默着吃饭,轻寒没什么心情,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槐花一看微微皱眉,也放下筷子说:“不喜欢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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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饿。”
冰雪聪明的小丫头什么也没说,叫了关嫂子和王嫂子收拾餐桌。起身对轻寒说:“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
“也好,说不定活动活动就有了胃口。”
两人慢慢走着,天已经朦胧的黑了。微冷的风迎面吹来,槐花微微瑟缩了一下。轻寒伸手搂住小丫头,低声说:“冷了。”
槐花点点头。
“回吧。”
临睡前,轻寒对槐花说:“后天是礼拜天,我陪你一起去教堂。”
槐花点点头。
礼拜天一早,轻寒和槐花坐着佐藤的车去了教堂。
关老师早早就到了,坐在最后一排。轻寒坐在关老师身边,槐花坐在轻寒身边。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交谈。
“只探听到四人的消息,除了李祥,宪兵队里还关着一人,特高课的酒井那里关着两人,其中一名被酒井折磨致死,另一名也因伤势过重不能用刑,暂时无性命之忧。”
关老师闭了一下眼睛,握紧拳头。
“没有消息的是谁?”
“蒲伟杰,怎么都打听不到有关他的消息,我怀疑……”
轻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侧目看一眼关老师。关老师眉头紧蹙,轻轻呼口气说:“最好能确定,还望无觅费心。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无觅,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每一名同志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他们曾经都是思想过硬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我们不能轻易做出判断,一旦错了,不仅是奉天的损失,更是我党的损失。我们输不起。所以,我请求无觅,一定帮我确认。”
“好,我会尽力。”
“李祥怎么样了?”
说到李祥,轻寒郑重的说:“李祥是我见过的最坚定、最仗义、最无畏、最忠诚的战士。”
“他还好吗?”
“不好,酷刑和诱惑都不能让他开口。”
关老师瞬间泪目,咬紧牙关,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有办法营救吗?”
“几乎不可能,宪兵队离武田太郎的公署很近,设防严密,武田太郎和田中生性多疑,狭隘阴毒,我去过多次,仔细观察过,想要从那里救人,几乎没有可能。”
关老师喃喃自语:“都怪我,如果早一点通知他,也许他能够躲过。”
“我有一个办法。”
关老师眼睛一亮。
“无觅请讲。”
“让他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