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整条街道被严密的围住,警署和宪兵队的人一直没有离开。从事发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被限制在里面的人早已躁动不安,饥饿、恐慌、内急、害怕、寒冷,种种不安的情绪充斥着整条街道。
酒井下车站在警戒带外,冷冷的看着不安的人群。
又冷又饿又害怕的老百姓经过几个小时的折磨,此时天已经麻麻黑,呼啸的北风肆意横行,瑟瑟发抖的人们早已麻木,根本没注意酒井的到来。已经冻僵的孩子连哭泣都没了力气,只是小声的啜泣。有些心善的老板,不忍瑟瑟发抖的百姓们迎风受冻,小心的招呼着铺子边的老百姓进铺子,稍微抵御一下凛冽的寒风。
酒井微微眯眼,阴沉沉的目光扫过人群,心情糟糕透了。
警察局长从茶楼急急下来,一脸讪笑。
“酒井课长来了。”
酒井鄙夷不屑的看一眼警察局长,冷冷的问:“调查有结果了吗?”
“刘探长正在询问,应该差不多了。”
酒井一皱眉,严厉的说:“差不多是差多少?”
“你他妈有本事自己问去啊。”
警察局长心里暗骂一句,脸上的笑更加谄媚,低声下气的答:“我这就让人过去瞅瞅。”
说完冲着站哨的小警察说:“去刘探长哪儿瞅瞅,问他还得多大功夫能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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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小警察刚要抬脚迈步,酒井抬手说:“不用,刘探长在哪里?”
警察局长马上从善如流,抬手做一个请的动作。
“就在那边的小馆子里,我陪酒井课长过去。”
酒井阴沉着脸,与警察局长一并去了刘探长所在的小馆子。
刘探长做事认真谨慎,从赶到这里开始,一直忙了几个小时。不过,一点进展都没有。
刘探长心里暗暗高兴,这谁出的手,漂亮!欣喜之中略微有些担忧。那什么司机虽然是个日本兵,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死他一个奉天的格局不会变。就那耿轻寒要是这回死了,奉天倒真是少了一祸害。听说这回伤的不轻,只瞅了一眼,就被救护车拉走了,也不知死活。这救护车也真他妈邪乎,来那么快想干啥?平时有个啥急情,等都等不来,这回咋就快的邪乎。虽然只瞅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的死灰败相,怕是活过来的希望不大吧。
刘探长一边心里暗戳戳的行思着,一边一本正经的询问目击者。
酒井一脸阴沉沉的进来,目光如蛇信子一般毒辣,狠厉的掠过正在被刘探长问询的妇人。妇人吓得一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刘探长微微颔首示意,继续问:“当时你在哪里?”
“俺……就在……就在金店对面……想去杂货店……”
“枪声是从哪边传过来的?”
“不……不知道啊……俺听到……听到打枪了……没敢……没敢动……呼啦啦……都跑……俺也想……也想跑……跟着人……跑……没瞅见……就听人……喊……打死人了……”
得,又是个当场就吓傻的,啥也没看见,啥也不知道。
刘探长摆摆手说:“下一个。”
趁这空挡,刘探长问一句:“酒井课长,不知医院那边是个啥情况?人救过来了吗?”
酒井黑着脸答:“一死一伤。”
刘探长心里一动,真想问一句:“谁死谁伤?”
不过看着酒井那黑的滴水的丑脸,刘探长聪明的选择不问。反正迟早都能知道,问了一下午,也没问出个子卯寅丑来,这会儿也没问的心情了。
酒井简单的问了刘探长一下午的调查结果,虽然不甚满意,但也没办法。便让刘探长继续问,自己则让奉命搜查的宪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