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儿,没敢说三少爷一开始想改成槐花。若是大管家知道三少爷那胆大包天的作死劲儿,估计立马会马不停蹄的跑去大少爷那儿煽风点火,不给点颜色真当耿府没人喽。
大管家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应承了。回头就去了老爷的书房,耿二冷着脸守着院门。
福伯小声问:“老爷起了?”
“起了,正吃早饭呢。”
“你也去喝口热和的吧。”
耿二瞧瞧老福子,闷声道:“瞧你那样儿,有事儿说事儿,甭跟我这贫。”
老福子嘻嘻一笑,往书房瞅一眼,低声说:“你说三少爷是不是魔杖了?咋就能想出这一折来。”
耿二撩撩眼皮子,不咸不淡道:“又出啥幺蛾子了?”
“给牡丹改了个名儿,说是跟那武田的夫人犯冲了。”
“咋,武田的娘们也叫牡丹?”
“听那话是这意思。”
“嗤,还真有意思。那武田又不知道咱府里有一个牡丹,再说了,牡丹叫了几十年,这世上叫牡丹的多了去了,还能都改了?”
“啧啧,要么说三少爷魔杖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这是舍了耿府的脸舔那小日本的屁股,真正儿的作践自个儿。老伙计,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得跟老爷言语一声?这么下去,这耿府的脸呐,迟早在四九城里丢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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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得说一声。原本改名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跟日本人有关,那就不是小事儿,还得跟大少爷说一声。”
老爷自打放出养病的话,一改往日的脾性,整日里窝在书房里。轻寒知道老爷子闷,寻了不少老爷子喜欢的物件玩意儿,老爷子整日里把玩,倒也没闲着。唯一的遗憾就是这老些好玩意儿,不能与人分享,被锦衣夜行的郁闷憋的半死。
除了稀罕的物件玩意儿,也只剩下听老福子八卦了。
这不,今儿老福子没带来外面的八卦,倒是说起了府里的稀罕事。
老爷子撩撩眼皮子,冷哼两声,把茶碗往桌面上一墩。
“当狗都不是条好狗,牵不出去。”
老福子嘴角抽了抽,爷啊,那可是您的亲儿子。
老爷子瞥一眼老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滴,当爷不知道你那心思?是爷的亲儿子咋样?想当年爷我就是养条狗,那也是这个。只好牵出去,是个狗它都得让道儿,能横着走一圈四九城。这混小子行吗?要不是无觅,日本人能瞧上他?日本人不傻,是骡子是马人心里门清儿。他就是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的主儿,改名儿,他咋不给自个儿改个姓!”
老福子嘴角抽了抽,哈腰讪笑着说:“三少爷没那胆儿。”
“啧啧,甭跟爷装,那混小子什么样儿你不清楚?爷知道,你那双老眼毒着呐。是,眼下是没胆儿,以后说不定就有这胆喽。啧啧,无觅啊,我的亲儿,你这是被自个儿的亲弟弟惦记上喽。老福子,我爹当年那句内忧外患此时用着是不是正好。”
这下大管家老福子嘴角抽的直接停不下来,心道:“爷哎,那可是您的亲儿子,您这看笑话看的是不是有点损?”
心里想归想,面子上可不能露,老爷子能拿茶碗砸自个儿的脑袋。
“爷,三少爷觉得自个儿有能耐,上杆子的跟日本人那儿摇尾巴,咱耿府还得要脸不是?您看,这名儿是改还是不改?”
“改,必须改,不过这名头可不能让那混小子得了。这样,你呀一会儿备上一份礼,亲自送去武田府上,啥也甭说,就说这是耿府的一点意思,顺道儿跟无觅打个招呼。”
老福子愁的眉头能夹死苍蝇:“爷,那武田府上就在宪兵队啊,奴才也进不去啊。”
“送礼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