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说:“要求我们不必插手此事。”
老程开口:“他还没有开口?”
曼妮点点头。
阿良:“是条汉子。”
老马:“算起来四天了……”
四天,特高课审讯室的四天,比一生短,却比活着长。
重庆这次来的特派员何止是条汉子,绝对的顶天立地,英雄般的存在。
静谧的房间里,唯有清浅的呼吸低低沉沉,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印着每个人的沉默。
许久,老马开口:“我们……”
几人同时看向老马,又极快的互相看一眼,同时点点头。
老马浅浅的笑了:“我们研究一下。”
老程:“必须让特派员知道我们在想办法,先想法子递消息进去。”
曼妮接话:“最好有王同义的随身物件。”
花开两支,各表一枝。
大管家福伯使的人压根没进得了王家,只能隔着大门高喊:“姓王的,听仔细喽。你家的小少爷现如今儿在特高课的大牢里。虽然你们王家不仁,但我耿家不能无义。好心送信,不想姓王的真不是东西,连门都不让进,这信儿只能就这样送了。不谢!告辞!”
喊完话转身就走。
等里面的人问了主子,开门迎客时,外面哪有人?
王老爷听了大管家的话,皱着眉头问:“走了?”
“走了。”
王老爷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最后停在大管家面前:“你说这事靠谱不?”
大管家斟酌着答:“小少爷离家小十年了,咱也没少下功夫找,那是一丁点信儿都没有。我琢磨着,不管真假,扫听扫听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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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爷沉吟一下:“日本人那里咱也有些人脉,你这就去扫听扫听。”
大管家前脚走,王家大少爷后脚就进了门。
“爹,啥事?火急火燎的叫我回来。”
听王老爷说了事,王家大少爷直接操了。
“糊涂啊糊涂,爹,甭说这就是没影儿的事,单就是耿家那就不是什么好鸟。耿家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可这事关你弟弟,我琢磨着先扫听扫听也没错。”
“爹啊,我的亲爹啊,那耿家指定是瞧着咱王家生意越做越大,眼瞅着王家跟日本人关系越来越近,他这是眼红啊。憋坏呢,哪儿不行?单巧不巧就在特高课的大牢里?特高课的大牢,那都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这是要挑拨王家跟日本人呢。爹,亲爹哎,您可不能糊涂啊。”
“不……不会吧。”
“要么说耿家那窝子人,心眼都跟筛子似的,知道跟哪儿拿捏咱呢。”
王老爷烦躁的挥挥手:“得,先扫听扫听。”
王家大少爷气呼呼的闭了嘴。
王家的大管家也不是吃素的,晚上就得了消息,日本人特高课的大牢里还真关了一个叫王同义的人,年龄,相貌都跟小少爷差不离儿。
这下,王家炸锅了。
王太太哭哭啼啼的:“老爷,你可得想办法救救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啊,可遭了大罪喽……”
王家大少爷:“爹,这浑水咱王家可不能趟啊。且不说那人是不是真是弟弟,单这特高课,咱就不能沾啊,沾上喽,不死也得掀张皮啊。”
王家老爷浑浊的眼睛盯着儿子:“要真是你弟弟呢?”
“这……不可能……绝没可能……”
王老爷一字一句的:“我是问你,要真是你弟弟呢?”
王家大少爷心虚的垂下眼眸:“那可是特高课啊……但凡跟它扯上关系……那就没个好啊……弄不好都得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