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曼妮最近也没出门,闷着呐。”
老福子一听乐了,忙着说:“爷,我得去瞅瞅厨房里给三少爷备的菜是不是可口?”
说完一溜烟颠了。
老爷面带笑容说:“这怕是忙着看笑话去了。”
轻寒冷硬的面容今儿也是带了笑模样。
“福伯是个妙人儿。”
不散算是打够了,骂够了,让二把刀的大夫给陶云粗粗的瞧了瞧,上了点药。正行思着让月季跟小丫头给扶到大门口,叫辆洋车送回她自个儿的家呢。柳姨娘这会儿过足了烟瘾,正兴奋着呢。抬眼瞧见陶云,心里那恨翻腾开了。
起身走到陶云身边,甩手就几个嘴巴子。
陶云这会儿再没有趾高气扬那劲儿了,甚至连哼哼都跟蚊子似的。
不散坐在一边看着,反正也死不了,让姨娘泄泄火。
柳姨娘骂人是不行,打人也不行,多少年不干活儿,手下也没多大力气。
抽了陶云几个大嘴巴子,倒把自个儿的手抽疼了。
不散又叫月季给姨娘拿了那上好的药膏,给姨娘仔仔细细上了药。安抚姨娘歇着,这才让月季带着小丫头扶着陶云送出大门去。
这事儿老福子从头到尾都知道的仔仔细细,那是连一个小眼神都不想错过。
曼妮和晴姨娘听的是完整的过程,曼妮笑得差点岔了气,晴姨娘笑得哎呦哎呦直擦眼泪。
曼妮问:“三哥为啥打陶云?”
晴姨娘摇摇头:“谁知道呢?许是三少爷这事儿就是陶云那贱人害的。”
曼妮心想:“就耿不散做的那些缺德事儿,还用别人害?饶北平城想整死他的人一茬子。”
柳姨娘抽大烟这事儿,老爷让老福子瞒的死死的,晴姨娘这院儿是一点都不知道。要不就这几天,菊花想去瞧瞧柳姨娘,愣是没进去门。门口俩婆子守着,说啥也不让进。
陶云是真没想到耿不散这么快就出来了。要么说陶云这女人有时候是真掂不住自个儿几斤几两。
没想到没痛快一分钟,痛苦却得好几天。得亏不散打小身子骨弱,没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耿府这一代唯一没功夫的儿子。要不,今儿陶云就得交待在耿府了。
陶云感觉自个儿要死了,一离开耿府就跟拉洋车的说:“去中日友好医院。”
裂石响惊弦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