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碗面:“炸酱面,我闺女就好这一口,快吃吧。”
陶云眼角湿润,还是亲爹娘好啊。
吃过面,陶云又捯饬好自个儿,打算出门,好些事儿急着呢。
陶云娘跟在陶云身后,搓着手说:“闺女啊,这物价见天儿的涨……”
陶云打开包拿出钱夹子,抽出几张纸币,陶云娘眼底闪过不满意。陶云没看见亲娘嫌弃的眼神,许是自个儿也觉得少了,索性翻出几块大洋递给亲娘。
陶云娘立马眉开眼笑,一把攥在手里,嘴里唠叨着:“闺女啊,我听着这外头乱着呢,可得小心。想吃啥跟娘招呼一声,娘指定给我闺女备妥了。”
“嗯,知道了。娘,我还有事儿。”
“哎哎,忙去吧闺女。”
陶云先去了烟馆,封条还没拆。
陶云略一沉思,转身进了电话亭。
出了电话亭,陶云叫了洋车直奔铃木的寓所。
猥琐的铃木瞧着今儿的陶云,中国女人的确美丽。
陶云白皙、紧致、水润的皮肤,高挑、修长、丰满的身材,白色底子粉色的绣花修身旗袍,全方位无死角的彰显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妖娆。
陶云那张被抽过几十个嘴巴子的脸,用尽方法才堪堪能看。
铃木根本无心细看,一把拉过陶云直奔主题。
等铃木心满意足之后,陶云累的都不想说话,窝在铃木怀里闭着眼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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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抚摸着陶云细腻润滑的后背,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铃木睁开眼睛,伸伸懒腰,打算起身。
陶云一把拉住铃木:“铃木君,您得给我做主。”
铃木微微眯眼问:“已经结案了。”
“不,铃木君,是耿不散……”
“耿不散?”
陶云一下哭出了声儿,抽噎着说:“他打我,我住院了,差点就打死我。”
铃木皱起眉头:“为什么?”
陶云抬起俏脸,泪珠顺着白皙的小脸滚落。
“一出宪兵队就动手动脚,我想着自个儿已经是铃木君的人了,就推了他一把。他心眼多,骗我去看他姨娘,到了耿府,想强迫我,我奋力反抗,他就拳打脚踢,呜呜呜……”
陶云表演的卖力。
铃木脸色几变,最终嘴角露出了然的笑意,讥讽道:“陶小姐,你的不老实。”
陶云正哭的起劲儿,闻言一愣,仰头看着铃木那张丑陋猥琐的脸。
此刻铃木的脸上没有一丝情义,铃木伸手抬起陶云的脸,貌似温柔的抹去陶云眼角的泪珠。
“陶小姐,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但陶小姐想利用我对付耿不散,绝无可能。你们都是大日本皇军的朋友,都为帝国服务,我希望你们精诚合作。记住,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发生,明白?”
陶云缓缓的弯下身子,无力的趴在被子里,铃木转身去洗漱。
从铃木寓所出来,陶云终于忍不住,坐在洋车上流泪。
这回陶云是真正的哭了,泪水纷涌,糊了一脸。
陶云用手捂住脸,低语:“鸿民,我后悔了,我对不起你。鸿民,我真的爱你,真的没想过要害你,我只想跟你好好过一生。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它就不明白,鸿民,你不能恨我,呜呜呜……鸿民,我想你……”
此刻的陶云人生第一次生出后悔来。
这世上再无鸿民般的男人,这世上再无人真情实意对自个儿好。
张鸿民,真正的男人,这世上唯一真心实意对自个儿好的男人,却因为自己让他送了命。
陶云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