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云像听了多可笑的事儿,不可抑制的哈哈哈大笑,笑得眼角滚落泪珠。
笑够了,陶云抬眼瞧着不散:“你有病,我有药。可老娘现在改主意了,不想给你药。老娘如今过的挺好,有吃有喝,还有男人陪,你,耿不散,在老娘眼里就是一坨屎,既然是一坨屎,那就继续发臭发霉,一直到化成肥料。”
不散气急交加,又想抬手抽陶云。
陶云直接把脸支过来:“来,来呀,抽吧。抽了我,你耿不散就能舒坦了?就能长命百岁了?来,来呀,打了左脸,老娘递给你右脸。”
不散气的原地转了个圈,强压住怒火,换上一副和气的笑脸。
“你把药给我,我放了你。”
陶云眼珠子乱转,随即冷笑:“放了我,前脚放了我,后脚弄死我,当我傻啊。”
不散用尽了法子,威逼利诱,好话赖话说尽了,陶云也没松口。
不散最后恶狠狠撂下一句:“爷就不信饶北平城没人能解这毒。”
不散杀气腾腾来,气势汹汹去。
陶云拢住衣服,理理耳边的发,阴冷恶毒的目光追着不散的背影,嘴角的笑恶毒疯狂。
不散连夜去找了大夫,耿府常用的大夫,石头知道跟哪儿住。
敲开门,不散闯进去,大夫是真不高兴。
这大半夜的,态度穷横穷横的,耿府就这位主子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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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夫搭了脉,也是一惊。
不散感觉今儿搭脉的时间有些长,搭完右手搭左手,左手完了又搭右手。
又是翻眼皮子,又是瞧舌头,不散心里是真慌。
“大夫,我这是中毒了?”
大夫点点头。
“能解吗?”
大夫捋着胡子摇摇头:“三少爷中的是慢性毒,先开几副对症的解毒药吃着,必须尽快找到毒源,停止继续服用毒药,知道了具体中的什么毒,才能得知是否可以完全解毒。”
“慢性毒?多久了?”
“少说也得有两三个月了。”
不散眯着眼,咬着牙说:“我这是顿顿吃着毒药。”
“顿顿倒不至于,从三少爷的脉相上瞧,至少是连续不断的在用毒,虽每次量不大,但架不住时日久啊,这日积月累,五脏六腑也吸收了不少毒素。”
不散脑子里飞快的转动,自个儿到底吃了啥?
不散对自个儿的身体还是很重视,问得忒仔细。这毒要不要命?能不能解?还有多久的活头?
耿府常用的大夫,常年在北平权贵人家行走。耿府这些年,也是老牌勋贵为数不多屹立不倒的,这两年势头更甚,一般的富贵人家都不能比肩。
大夫诊治病人,除了要药到病除,还得病人情志配合,心情舒张,心性坚定,再辅以药物治疗,病情才会好转。
所以,这会儿,大夫自然要鼓励不散,给他信心。即使三少爷活不过明儿,大夫也不能明言,只能安抚,治着看。
一般病人尚且如此,更别说耿府。耿府其他主子脾性尚好,柳姨娘这院子的是个例外。
柳姨娘木纳阴沉,三少爷虚伪心机,所以大夫平常就格外小心,这会儿更是要小心应对。
大夫心里如何惊涛骇浪,面上依旧平和镇静。
不散觉得自个儿还得去找陶云,于是从大夫家里出来,又催着石头去找陶云。
陶云的客人不少,这种下等窑子暗娼,又不备酒水菜品,连茶水点心也很粗糙,来这儿的都是不大富裕的,基本没人浪费那钱。来了直接办事儿,完事儿了立马走人。
一座小院,除了老鸨自个儿住的,其他屋子隔的跟鸽子笼似的,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