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很高兴你能跟我招呼一声,不过我有几句话,希望表哥能够听听,之后再做决定。”
“无觅,今儿我是真心请教,我知道无觅眼光独到,心性坚定,请无觅指教。”
“表哥可有想到,今儿是日本人占了北平,但日本人终究是过客,他日表哥将如何面对国人?中国毕竟是中国人的。”
“这仗已经打了三年,就咱的军队那表现还真不敢恭维,中国的确是中国人的,可是咱的政府就是个笑话,北平有临时政府,重庆有国民政府,南京不是又成立了个国民政府,哪个说了算?三个政府,两个都是日本人的。啥时候中国人才能说话算话,猴年马月呢,而我,已经等不住了。”
“表哥已经决定了?”
“是。”
“近一段时间,被刺杀的那些新政府的政要和商人,表哥可听说了?”
“该杀的人多了,暂时轮不到我。”
“既然表哥已经决定了,那就小心一点,钱是赚不够的。”
“那是,这话我信。不过老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
“表哥想通就好。”
敏表哥进来跟姑姑告辞,轻寒送敏表哥出门。
轻寒进来,太太的眼睛看着儿子,目光急切,轻寒笑着说:“母亲,敏表哥就甭操心了,敏表哥有自己的想法,今儿与我谈了许久,思想成熟,考虑全面,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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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仔细看着轻寒,没看出儿子有什么异样,放松了下来,微微一笑说:“那就好,那就好。”
夜深了,太太的病房里来了人。
老爷穿着黑色的斗篷进了病房,轻寒和翠儿就悄悄退出病房。
太太愣愣的靠在床头上,瞧着老爷。昏暗的灯光下,老爷依旧俊逸清秀,儒雅温润。
老爷慢慢靠近床边,伸手握住太太的手,低声叫:“夫人。”
太太心中突然痛极了,太太想起年轻时的老爷,俊逸清秀,母亲悄悄告诉自己后,自己偷偷看过一眼,只一眼便喜欢上了,从此沉沦,失了自我。
太太突然哭了,泪水肆意,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与别人争了一辈子,如今自个儿要走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老爷慌了,手忙脚乱的掏出帕子,替太太轻轻擦拭泪珠。
太太倒是不好意思,抢过手帕自己胡乱的抹一把。
太太看着老爷,浅浅的笑了,费力的说:“来了。”
老爷轻声说:“夫人,你要好起来,你不在了,我怎么办?”
太太睁着泪眼看老爷,老爷又轻声说:“夫人,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如今我知道错了,你快点好起来,我就乐意瞧你生气的模样儿,好看。”
太太哭出了声,太太说:“才不,我有儿子,不稀罕你。”
老爷柔声笑道:“不稀罕了,那不行,你得稀罕我,我是你丈夫,是你爷们,你不稀罕我,稀罕谁?儿子,那也不行,没我哪来的儿子。”
老爷说着说着流了泪,声音哽咽。
太太笑了,太太无力的抬起手,老爷马上明白了太太的意思,老爷抓着太太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太太笑着说:“老爷也老了,别哭,不是你不好,是时间不对。老爷,开开心心过好余下的日子。”
“夫人。”
老爷握着太太的手,喃喃低语。
太太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老爷替太太掖好被子,静静坐在床边,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太太。
轻寒和翠儿轻轻走进来,轻寒低声说:“父亲,母亲睡了,回吧。”
老爷摇摇头,低声说:“你们去歇着吧,为父陪陪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