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紧接着,还要精心策划归程事宜,思考如何顺利返回以及怎样携带这批丰厚的财物。
粮草、马匹、牛羊等等,无一不是宝贵的财富,如果任由它们遗留在这儿,岂不成了暴殄天物?
“房驸马啊!这些尸首就这样放置于此,用不了多久它们自然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您又何苦如此执拗呢……”有人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房俊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这些人在世之时固然是咱们的仇敌,然而待到他们身死之后,便仅仅只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罢了。咱们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至此已然烟消云散。
对于逝者,咱们理应怀有适度的敬重之情。毕竟,你我皆身为统兵之将,谁也无法确保自身绝对不会遭遇不测、马革裹尸。倘若他日不幸战亡沙场,我亦期望敌军能够给予我应有的尊严。”
众所周知,曝尸荒野实乃众人所不愿之事。若真有那么一日不幸殒命,恐怕无人甘愿让自己的遗体暴露于荒郊野外,遭受野狗肆意撕咬吞噬。
此时此刻,柴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此前,自己一直认为房俊无非就是武艺高强、善于敛财而已。
直至今日方才惊觉,原来房俊不仅极具智谋,更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如此完美无缺的人物,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房驸马宅心仁厚,倒是在下一时狭隘了。”柴林心悦诚服地说道。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只不过这尸首虽需掩埋,却也不可失了军威。那京观务必修筑起来!”
其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彰显出己方军队的赫赫战功以及坚如磐石般的决心意志。
对于蛮族来说,所谓的仁义道德统统不过是虚伪的表象罢了,唯有流淌着的鲜血才能够令他们恢复理智、镇定下来。
房俊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压根就没指望过薛延陀人会心怀感激之情,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他所渴望得到的,仅仅只是让蛮族心生恐惧,尤其是来自于薛延陀的惧怕之意。
“房驸马大可安心,鉴于前朝隋朝时发生过的种种事端,当今圣上已然颁下旨意,要求全体将领务必研习如何修筑京观之法。说来也是凑巧,末将恰好对此有所涉猎。”柴林信誓旦旦地说道。
“甚好!此事便交由你来操办吧,至于那些薛延陀士兵身上穿戴的衣物以及所持有的兵器,切莫随意丢弃浪费掉了,尽数收拢起来便是。即便咱们瞧不上眼,但带回国内后好歹还能用来锻造出些许锄头或者铁锹之类的工具呢。”房俊秉持着绝不浪费一丝一毫资源的念头这般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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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旁的柴林却满脸惊愕之色,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房驸马是否早已洞悉了蛮族人的习性。毕竟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之上,最为稀缺之物并非其他,恰恰正是像刀剑这类冷兵器啊。
“哦,对了房驸马,适才您为何要下达撤军的命令呢?”柴林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疑惑之情,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还是脱口而出向房俊发问。
房俊目光平静地看向柴林,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并非我不愿将大度设斩杀于此,实乃形势所迫啊!如今之大唐尚无足够兵力主动出击,故而让大度设存活下来反倒比取其性命更为有利。”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此次战败之后,大度设已走投无路。若想活命,他必然会与夷男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如此一来,薛延陀内部必将大乱。待到那时,便是我大唐趁虚而入之机。毕竟,当下之大唐亟需时间养精蓄锐,此等良机万不可错过。”
说到此处,房俊眼中闪过一丝睿智之光。事实上,大唐自始至终都在默默